蕭霖身后跟著的一輛車子內(nèi),幾個手下立刻下車圍了上去,那人似在求什么,隔著車窗,蘇蘇聽不清楚,眼前一會模糊,一會清晰。
蕭霖見她暫時沒什么事,不耐煩下了車:“什么事?”
手下忙上前在他耳邊說了說,蕭霖看著被手下牢牢鉗制住的人,忽然冷笑:“給他點(diǎn)錢,打發(fā)了。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手下忙拖著他下去。蕭霖看了車上的蘇蘇一眼,眼光頓時柔和,他慶幸她今天喝多了沒注意,不然又是一番不干休。
車子再次發(fā)動,蘇蘇看著車窗外的的如墨夜色,忽然靜靜開口:“剛才那個人是張子健吧?”
蕭霖一愣,嗯了一聲,算是承認(rèn)了。蘇蘇疲憊地閉上眼:“我就覺得奇怪,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和白老爺子什么時候去日本行程,還有……在場子里。”
原來一開始,他就盯緊了她,只是不知道張子健怎么會跟在他的手下。蘇蘇發(fā)覺頭開始痛起來。
“他叫張子健嗎?我倒不知道?!?
蕭霖?zé)o所謂地一笑,在他手底下,像這樣為他提供消息的馬仔多如牛毛。只是因?yàn)樗『弥捞K蘇的消息,所以他格外留心點(diǎn)而已。
“他找你干什么……”
蘇蘇忍住自己的眩暈,想起素薇的一身傷痕,她不得不再多問幾句。
“還能有什么。拿錢唄。”
蕭喝多的蘇蘇柔順?biāo)曝?,靜靜靠在他的胸前,再也不會排斥他的碰觸。
蘇蘇想了想猶豫開口:“你……別讓他干什么壞事。”
蕭霖聞哈哈一笑:“我能叫他干什么壞事?就他那樣,能成什么事,自己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躲債都來不及,還能干什么事?我的大事可不是讓這種雜碎去碰的。”
蘇蘇這才放了心,只要他不逼張子健做什么壞事,張子健也許就還有幾分希望。
他看清她眉宇間的憂慮,忽然開口:“你不擔(dān)心我干什么壞事?”
他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望著她清澈的眼眸,似想看出什么來。蘇蘇頹然一笑:“你不是說過嗎?你墮入地獄,我也只能跟著入地獄?!?
他與白鳴風(fēng)都是同一類人,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不同。從這點(diǎn)來說,她跟誰也許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一起永沉地獄。
“靠,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蕭霖終于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