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員說半個小時前。
我抿唇,心里又氣又酸。
也就是說,他們半個小時前就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了?
呵!
那賀知州還真是可笑,強迫我跟來,又這樣對我?
他是不是覺得這樣報復我很好玩?
再次被拋下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比早上還要難受。
早上可以說他是擔心顧青青的身體,所以提前走了,但好歹也讓陸長澤過去接我了。
可這會呢?
這會他明明白白就是故意拋下我,故意整我。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無所謂了。
既然他故意這樣丟下我,那我也沒必要再回去。
瞧,這不正好就是一個逃跑的機會么?
從這云城飛往另外一個很遠很遠的城市,然后再從那個城市坐黑車去到我想去的南方小鎮(zhèn)。
這樣即便賀知州知道我跑了,想追,他也來不及了。
而且我到時候坐黑車走,他也查不到我的任何蹤跡。
想到這里,我頓時有點激動,心跳也有點加快。
走出餐廳,一陣寒風襲來,夾雜著細細的雪花。
我攏了攏身上的皮夾克,走向停在餐廳門口的的士。
“你好,去機場嗎?!?
見司機點頭,我正欲拉開車門,身后忽然響起一道幽冷的嗓音:“去機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