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們訂婚的日子,只剩九天,我后知后覺的明白,蘇蘇這是不想讓我和盛晏庭如期訂婚啊。
她不止利用星星,還利用盛晏庭的愧疚之心,料定盛晏庭不會不管的。
若要問我推遲訂婚,愿不愿意?
我肯定不愿意!
盛晏庭大概也想到了訂婚事宜,趁著星星和蘇蘇睡著的時候,安慰我說不會耽誤,更不會推遲。
“希望吧。”
我說。
盛晏庭拉了拉我的手,“你是不是在怪我?”
望著他臂彎里的針眼。
“我更心疼你,一直都是你嗎?”
我問的模糊。
沒有具體說明,究竟是什么。
盛晏庭卻懂了。
哪怕他的沉默時間很短,在我看來也是默許。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
從星星確診一直到現(xiàn)在,一直是盛晏庭在充當星星的血庫。
“何時是個頭?”
我嗓音哽咽的問他,“因為五年前的那晚,你還要對她們愧疚到什么時候?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啊?!?
在一起之后,我這樣那樣的伺候他。
特別是他出車禍之后。
為了讓他盡快康復,我每天變著花樣的哄他開心,讓他多吃一點。
這下好了。
一次抽血,全部打回原形。
“是不是等到我們的孩子出生,你還要如此愧疚?”我脫口這樣問道。
即使我們現(xiàn)在沒有這個打算。
我也控制不住。
蘇蘇表面是好人,盛晏庭說什么她應什么。
瞧。
一場連續(xù)追尾,又通過醫(yī)生的嘴,告訴盛晏庭,近幾個月都不可以刺激星星。
約等于,星星還要繼續(xù)喊他爹地。
我是不高興。
但是,更不高興的是盛晏庭一直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