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皺著眉頭,低聲道,“你在家里別動,我去接你。”
“那你快一點。”溫涼抹著眼淚說。
“別哭,我這就來。”
溫涼悶悶地“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后,溫涼換了一身衣服,焦急等待著。
到了今日,她臉上傷口的痂已經(jīng)脫落。
這樣去見爺爺,倒不會太丑。
不久后,庭院里傳來汽車引擎聲。
溫涼迫不及待地穿鞋,走出臥室。
傅錚進得客廳,一抬頭就見溫涼出現(xiàn)在二樓樓梯口,忙喊住她,“別動!”
他三兩步上了樓梯,直接將溫涼打橫抱起,看著她紅腫的眼眶,臉頰上未干的淚水,皺眉說,“怎么下床了?”
“幾步路,沒事的。”
“那也不行?!?
溫涼沒跟他糾結(jié)這個,悶聲問,“爺爺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會……”
傅錚頓了一下,垂著眼眸,“上次爺爺住院,林院長說他至多保爺爺三個月……爺爺身體油盡燈枯,隨時都有可能,并非突然……”
聞,溫涼又開始掉淚珠。
傅錚嘆口氣,把溫涼放到車后座,輕撫她的臉頰,拇指擦掉她眼下的淚珠,“別哭,爺爺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他一直想抱曾孫,為了爺爺?shù)倪z愿,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嗯嗚嗚……”溫涼一邊應(yīng)著,一邊胡亂地抹著眼淚,可她喉嚨酸澀,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下彎,淚水怎么都止不住。
傅錚無奈,把溫涼按到自己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跟哄孩子一樣,“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司機把輪椅帶上,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