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門打開,林司南從車上下來,重重地將車門關(guān)上,冷著臉走了過去。
林司南的眼神先是在喬七夕的身上停了下,目光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接著,他目光冷冷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陸年光,陰陽怪氣的開口:“多謝陸總送我太太來醫(yī)院?!?
陸年光神情淡淡地說道:“舉手之勞而已,林總太忙,我也就代勞了?!?
“不必了!”林司南的語氣那么硬邦邦的。
剛才處理劉高的后續(xù),讓他焦頭爛額。
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律師處理,他放心不下喬七夕,從警察局出來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醫(yī)院。
卻沒有想到,陸年光竟然也在這里!
還真是陰魂不散!
林司南磨了磨牙,“陸總還真是個(gè)熱心腸,后續(xù)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
說完,林司南粗魯?shù)匾话褜唐呦ψУ搅松磉叀?
陸年光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喬七夕被抓著的手上。
停頓了一秒鐘,然后他看似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微微頷首,越過他們離開。
喬七夕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主動上了車。
汽車在路上行駛,林司南有意無意地朝著喬七夕看過去。
在她的身上,還穿著陸年光的外套。
林司南知道,在外套下面,是她如破布娃娃般,傷痕累累的身體。
不管是那件男士外套,還是別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那些傷痕,都讓林司南覺得心里面有根刺。
那根刺裹在肉里面,隨著他每一次的呼吸,時(shí)不時(shí)就冒出來扎他一下,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沉默的車廂里,林司南忽然開口問道:“劉高有沒有得手?”
喬七夕看著窗外,冷笑道:“你在意嗎?”
他將自己送給了別的男人,已經(jīng)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shí)。
不管劉高今晚有沒有對她實(shí)施暴行,那些傷痕已經(jīng)不可能恢復(fù)。
她和林司南之間,注定要從這一晚開始決裂。
林司南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我要閹了他!”
喬七夕的神情很疲憊,她的聲音很輕,“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以后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了。司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的聲音明明很輕很低,沒有什么殺傷力的威脅,卻讓林司南心里的那根刺,猝不及防地又狠狠扎了他一下。
林司南微微側(cè)過頭,看了喬七夕一眼。
在喬七夕的身上彌漫著一種絕望的氣息,將自己與他隔離了起來。
這不是林司南第一次傷害喬七夕,卻是傷得她最狠的一次。
林司南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把“對不起”三個(gè)字說出來。
林司南打了一個(gè)電話出去,“是我,我十分鐘后過來?!?
他用了一貫對付女人的方法,來對付喬七夕。
這是他犯下的又一個(gè)嚴(yán)重的錯誤。
他以為錢能解決一切。
汽車停在了一家奢侈品店門口。
林司南率先下了車,沖得車?yán)锏膯唐呦P(yáng)了揚(yáng)下巴,“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