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夫婦二人領著孫易向家中行去,不時地碰到老同事老鄰居,每個人看到他們領著孫易都會問上一聲,大家都知道老蔣的兒子還在京城拼搏著呢,已經(jīng)七八年沒有回過家了,而這個看起來亂糟糟的年青人絕對不是老蔣的兒子。
你一句他一嘴的,這么一段路走下來,事情已經(jīng)被拼湊得差不多了,老蔣夫婦領著孫易前腳到家,后腳一些得了空閑,甚至是專門在班上就跑來的老鄰居都來看個稀奇,老蔣夫婦也前前后后地照應著。
大家都知道老蔣家的日子過得不怎么樣,別的不說,僅僅是在北京的那個兒子就把老兩口一輩子都掏空了,如果人肉能賣錢的話,老兩口都有把骨頭渣子榨出油來賣成錢的打算了。
鄰居劉大媽嘖嘖稱奇,“水芹吶,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小伙子看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不過再細看看眉眼,還挺耐看呢!”
還不等水芹,也就是撿孫易回來的婦人開口,另一個中年婦女就道:“耐看是耐看,可是養(yǎng)這么一個大活人哪有那么容易喲,老蔣,水芹吶,不行的話就報警吧,看看是誰家走丟的,沒地方去送到福利院也好啊,咱們這條件,哪有閑錢養(yǎng)個大閑人吶!”
鄰居和同事們你一嘴他一嘴地說著,正說話間,只見孫易突然跑到了旁邊的柜子邊上,然后一伸手抱住了柜子,一下子就將裝滿了衣物和雜物的柜子舉得高高的。
本來掉了一個硬幣,正準備向外掏,實在不行找點家伙什伸手的老蔣頭愣住了,這柜子可比電動車沉重了,老人會過日子,家里頭幾乎不會扔掉東西,什么破爛都會向柜子里頭塞,最遠的還能追溯到幾十年前的舊衣服毯子之類的東西,連同柜子一塊,怎么也得有個五六百斤重了。
可是這五六百斤重的東西,就這么輕飄飄的舉了起來,看這小伙子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好像還有余力呢。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正在撿硬幣的老蔣頭也傻了,一行就這么呆呆地看著孫易把那個沉重的老式木柜子舉起半人多高來,老蔣頭不去撿那個硬幣,他就這么舉著柜子,似乎要將這個柜子舉到亙古不變的時代去一樣。
還是水芹先反應了過來,趕緊過去,這一看,喲嘿,還有意外的驚喜呢,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常年也不挪動的柜子后頭掉了不少好東西哩,光硬幣就撿出七八塊來,還撿到了一個小信封,打開一看,里頭竟然有三百多塊錢。
看到這個信封的時候,老蔣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不是自己莫名其妙不見的私房錢嗎?還以為是被老婆子發(fā)現(xiàn)悄悄地拿走了呢,沒想到竟然掉到這后頭去了。
水芹狠瞪了自家老頭子一眼,有鄰居地也不好發(fā)火,其實像這種存私房錢倒未必就是有錢就想去干點啥,男人手上有點余錢,悄悄地喝上幾兩小酒,買兩包好煙,也就這樣了,哪怕是最便宜的那種中年女性服務只要幾十塊錢,像老蔣這種人也會心疼得要命,哪里會去花那個冤枉錢。
“好了好了,這孩子,怎么還舉起沒完了,快放下,這東西怪沉的!”水芹趕緊道,就沖這孩子這把子力氣就招人喜歡。
孫易輕飄飄地將柜子放了回去,再輕輕一推,柜子與墻壁嚴絲合縫,比從前還要規(guī)整。
“好家伙,這力氣,上工地搬磚也比一般人掙得多了!”一個薄嘴唇的婦女發(fā)出了驚嘆聲,眼珠子也骨碌碌地轉了起來,然后扭頭向水芹道:“水芹吶,你家的條件也不咋樣,這年青小伙子有力氣吃得也多,你們得多花多少錢吶,要不這樣,干脆我?guī)Щ厝ニ懔?,讓我家老袁給他安排個看門打雜的工作啥的!”
水芹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沒事,誰也不差一口吃的!”
一邊說著一邊從柜子里頭翻出一套舊衣服來,是老蔣從前穿過的,還是那種老式的滌綸面料呢,別看這衣服樣式老了一些,可是面條結實,傳上一兩代都沒啥問題。
孫易也不回避,就當著左右鄰居的面前把衣服脫了個干凈,只穿著一個小褲衩,這些人都不認識什么品牌,若是有懂行的在會看得出來,這條內褲雖然臟了一點,可是那牌子卻是國際最頂級的內褲品牌,就這么沒有半尺布的一條男士內褲就要五百多美刀,如果是面料更少的女士內褲,價格還要再翻一倍,還是什么國際知名大師設計的呢。、
看著孫易一身結實的肌肉,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不顯得張揚,只覺得強壯,那種強壯是如同花崗巖一般的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