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組長的眼里,那具身體眼中含著絕對的不甘心,卻又全然無奈的倒了下去。
“不要啊……”
一聲凄厲而聲嘶力竭的聲音隨著那具身體倒地之后,響徹整個地下室。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槍響。
行動組長轉(zhuǎn)頭目光從剛剛倒地的人身上挪開,看過去的時候,北辰若無其事的吹了吹已經(jīng)打的冒煙的槍口。
感覺到身后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轉(zhuǎn)頭就看到行動組長。
“意外,條件反射!”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幾乎就是那么一瞬之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疼痛似乎快要將自己全身的骨頭拆開來再重新組合一般,宋時念再也忍不?。骸鞍 钡囊宦暫傲顺鰜怼?
宋時念這一聲,才最終讓凝滯的整個地下室恢復(fù)正常。
剛才那一瞬,似乎很多人都失去了感官一樣。
而這時候,所有人也都回過神來了。
x行動組立馬所有人往宋時念那邊移動過去,全副武裝的的將她圍在中間位置。
蘇曼忽然發(fā)出驚呼:“痛痛痛痛痛……越總,越總……”
宋時念疼過十幾秒之后,才松開了蘇曼的手。
她喘了一口氣道歉說道:“對不起,抓疼你了?!?
蘇曼:“還好還好?!?
接著,宋時念目光看向前方不遠(yuǎn)的位置。
那里,是珍妮倒下去的地方。
宋時念:“過去看看,人還活著嗎?”
行動組長立馬抱著槍上前,準(zhǔn)備隨時開槍。
而宋時念卻接著吩咐:“如果還活著,暫且留她性命?!?
行動組長上前,一腳踢開珍妮手邊的槍支。
接著伸手在珍妮的脖子上大動脈摸了摸。
回頭對宋時念回復(fù):“還有心跳?!?
宋時念:“我剛才,聽到了伊莫斯的聲音,‘不要啊’,是伊莫斯吧?我沒聽錯吧?”
說著,宋時念轉(zhuǎn)頭看向站在樓梯上面的北辰。
北辰點頭:“沒錯,是伊莫斯。是他,我剛才開槍打中了他。
他帶來的人也被我們?nèi)际菧缌??!?
宋時念:“太好了!都沒死吧?”
北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還不肯死心的往這邊爬著的伊莫斯。
“沒死呢,是還往這邊爬呢?!?
宋時念:“好得很!”說完三個字,宋時念也覺得累,伸手扶著自己的肚子。
接著又說道:“把珍妮帶過來?!?
行動組長一點頭,拎一塊破抹布似的,把珍妮給拎著拖到了宋時念身邊,然后一丟。
“把她的頭給我掰起來。”
行動組長伸出一只腳,直接往珍妮下巴下面一支,珍妮的腦袋就被支棱起來了。
珍妮確實還沒死,但也僅僅只剩一口氣吊著。
宋時念目光抬頭往斜前方看了一眼。
那邊是豐禾之前躲藏的位置。
她很確信,以豐禾的本事,如果豐禾的槍口瞄準(zhǔn)的是自己,那么現(xiàn)在中槍的一定是自己。
而不是珍妮。
所以,豐禾調(diào)轉(zhuǎn)槍口沒有跟越不予對決的那一瞬,槍口竟然是對準(zhǔn)了珍妮開了一槍。
珍妮本來被她的兩個雇傭兵護(hù)衛(wèi)著,只是戰(zhàn)斗打起來的時候,那時候所有人都忽略了她。
畢竟,除了蘇曼,這里戰(zhàn)斗力最弱的就是珍妮了。
被忽略了的珍妮,竟然在暗處悄悄的靠近宋時念這邊。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珍妮是想要趁機(jī)摸過來對宋時念下手的。
卻沒想到,人還沒摸過來,竟然倒在了豐禾的槍口下。
宋時念雖然也不能理解,為什么豐禾會對著珍妮開槍,大概是怕珍妮搶人頭?
可是豐禾是了解越不予的實力的,越不予不會給她機(jī)會,她怎么還敢賭?
怕?lián)屓祟^,卻丟了自己的命,意義何在?
但是現(xiàn)在,宋時念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她目光冷厲的盯著珍妮:“機(jī)關(guān)在哪兒?你把我老公霍衍行困在哪兒了?”
珍妮下巴被支在一只硬質(zhì)軍靴上,那感覺是相當(dāng)難受了。
她盡力晃了晃腦袋想要躲開,但是卻已經(jīng)沒有那樣的力氣了。
她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根本挪不開。
索性也不挪了,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熱量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除了身體的熱量,似乎還有自己的生命力,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那種忽然一下子,已經(jīng)嗅到了死神的味道的感覺,讓珍妮想要在徹底瘋狂一把,可是,她卻沒什么力氣了。
感覺視線快要模糊掉,她極力的看著前面的宋時念。
“越棠西……你、老公……死了!
就算是我死……也要拉著你老公當(dāng)墊背……哈哈哈……”
珍妮笑了一聲,血就從內(nèi)臟涌出,從嘴里流了出來。
她笑開的嘴露出的潔白牙齒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仿佛剛吃過人一樣。
宋時念手扶著蘇曼,忍著身上拆骨一般的陣痛,撐起身子。
她伸手,一把狠狠捏住珍妮那張笑的詭異的臉。
“聽到了嗎,伊莫斯來了,他也快要死了。想見嗎?”
聽到宋時念提到伊莫斯,珍妮眼神忽然變得清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