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行動組幾乎已經(jīng)解決掉了四分之三的雇傭兵,最后剩下那幾個也都是躲在比較安全的掩體后面都不敢怎么動彈。
對付雇傭兵幾乎不怎么費力氣,不過,個個都對越不予和豐禾的戰(zhàn)斗格外感興趣。
剛才整個負二里面還是此起彼伏的槍聲。
此刻,槍聲幾乎已經(jīng)停了,豐禾在地上爬行的時候留下了一條血路。
她倒不是已經(jīng)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了,只是,作為一個成熟的殺手,她更懂得分配自己的力量。
按照她現(xiàn)在失血的速度,她還可以支撐起來。
但是力量要放在最后用!
越不予越來越接近豐禾了,豐禾已經(jīng)能夠聽出越不予的腳步聲了。
她和越不予之間,彼此太過于熟悉了。
除了她們彼此,這個世界上的,大概是沒有人可以比他們更了解對方。
腳步聲,是熟悉的。
熟悉的步調(diào),熟悉的步伐重量,踩在地上的聲音,豐禾都能清清楚楚的辨別。
同樣,于越不予也是一樣。
所以現(xiàn)在爬行對于豐禾來說,到還多了幾分優(yōu)勢。
不容易被越不予辨認。
此刻,哪怕豐禾是已經(jīng)中槍了,越不予卻依舊是不敢大意的。
她每走一步,每接近豐禾一步,她都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豐禾的戰(zhàn)斗力肯定是會隨著中彈而減弱,但卻也僅僅只是減弱而已,而不是沒有戰(zhàn)斗力了!
越不予如果在這個時候大意,那才是愚蠢。
她尚且記得有一年的深冬,老師把她和豐禾丟在小木屋,原本是半個月一次給她們送補給。
結(jié)果那一次,一個月也沒有給她們送任何補給。
十來歲的她們兩人,在并不扛寒的小木屋中凍得瑟瑟發(fā)抖,餓的連牛皮槍套都煮來吃了。
最終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兩個人決定上山打獵。
大雪封山的山中,也依舊是有動物的,運氣好能碰上野雞之類的,她們就可以打來果腹,不至于被餓死。
當然,大雪封山之后,大型野獸也會出沒尋找食物。
運氣不太好的兩個人,就遇上了一頭成年野狼。
深山之中的野狼體型碩大,沒找到其他小動物為食,倒是最后把她們兩人當做了晚餐。
幾個回合下來之后,兩人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眼看幾乎是要葬身狼腹了,豐禾離狼最近,她屏息凝氣,就那么躺在雪地上等待著野狼靠近。
就在野狼靠近她,對準她要下嘴開動晚餐的時候,豐禾一腳踢在了狼腹上,手中一把抓起埋藏在雪中的匕首,對著野狼的喉頸深深的割了一圈。
狼血濺了豐禾一臉一身,嗚咽著倒在雪地里。
最后,兩人拖著野狼的尸體回到小木屋,拆了那頭狼吃肉,熬過了后面的日子。
越不予至今記得,她和豐禾裹著那張帶著血的狼皮抱在一起取暖,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
豐禾是一個多么瘋狂又冷靜的殺手,越不予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哪怕半分失誤,野狼一口咬斷她的脖子,她就徹底沒命了。
可她卻就是能在那樣的絕境之中,沉著冷靜,為自己謀得一份生機。
越不予不能讓自己成為那頭狼,所以,她的每一步,格外的小心翼翼。
豐禾看著前面的掩體,她算計著越不予步伐距離。
還來得及!
她拼盡全力的爬向那邊,然后再最后一步的時候,全然不顧胸前血流如注,直接撐著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下一步,她就立馬躲進了掩體內(nèi)。
只是,那個掩體的位置實在是不太好。
也就是在豐禾起身的時候,越不予再次補了一槍。
豐禾躲的極快,躲過了這一槍。
可就在下一秒,豐禾露在掩體外的半張臉露出一抹說不清的詭異笑容。
隨后,她帶著笑容,槍口調(diào)轉(zhuǎn)……
越不予的位置已經(jīng)能夠清楚看到,豐禾的槍口調(diào)轉(zhuǎn),此刻已經(jīng)對準了宋時念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