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達上下打量了喬忠國一眼,想不到他如今行事這般滴水不漏。
喬忠國笑著攬過蕭宏達的肩膀,面上終于有了一絲輕松之意。
“來吧,酒都擺下了,就算是做戲也得喝幾杯不是?”
兩刻鐘后,喬忠國在天經(jīng)地義兄弟倆的攙扶下,醉醺醺出了蕭府的大門。
蕭將軍特地送到了門口,瞧著腳步虛浮,也喝了不少。
二人揚聲道了別,看得出來這次會面相談甚歡。
喬忠國被扶上了馬車,車簾放下的那一刻,他臉上醉態(tài)盡去,瞧著雙目炯炯,清醒得不得了。
喬嬌嬌拿眼覷著自家爹爹,笑著夸道:
原來我爹還有做影帝的潛質(zhì)啊!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喬府的時候,挺了一天的喬嬌嬌己經(jīng)沉沉睡去了。
喬忠國和喬天經(jīng)歸家后便去了書房,約莫半個時辰后,喬伯終于帶著暗衛(wèi)歸來。
喬忠國沉聲問道:“如何了?”
喬伯恭敬應(yīng)道:“回將軍,那歌女的尸體并西名衙役己經(jīng)被宮里的人帶走了。”
喬天經(jīng)聞終于揚起嘴角,“太好了?!?
喬伯神色也輕松了些,笑著說道:
“說來也是極巧的,二皇子的人先來了一步,與我們剛打了個照面,還未動上手,禁軍就來了?!?
“我們自稱是郭府的人,光明正大杵在那里,二皇子的人卻落荒而逃了?!?
“我們生等著禁軍帶著人拐過街角,才不緊不慢地離開?!?
說到這里,喬伯突然壓低了聲音,神色稍顯凝重。
“有兩個兄弟原是少爺派著守在醉仙樓后門和暗巷的,所以不曾露面?!?
“他們稍遲一步撤離,竟意外發(fā)現(xiàn)還有一股勢力在暗中觀察著!”
聽到這話,喬忠國和喬天經(jīng)猛地就坐首了。
“看得出來歷嗎?”
喬伯搖了搖頭,“對方也很謹(jǐn)慎,是眼看著我們走了才有動作的,如果不是暗處還藏著我們的兩個兄弟,恐怕就錯過了?!?
“依屬下推斷,那股勢力應(yīng)該就是來旁觀的,否則他們?nèi)羰遣迨?,我們的兄弟不可能毫無所覺?!?
喬忠國聽到這里,忍不住站起身來。
喬天經(jīng)一臉的若有所思,突然開口說道:“爹,兒子有個猜測。”
喬忠國轉(zhuǎn)過身來,與喬天經(jīng)對視一眼,二人同時吐出兩個字:
“太子?!?
原本身為儲君,地位穩(wěn)固之下,最重要的就是老實聽話,只要不引起帝王的猜忌和嫌惡,將來乖乖繼承大統(tǒng)就可以了。
太子一首以來便是這么做的。
然而上次端午宮宴之事,讓太子徹底意識到,他的儲君之位并不穩(wěn)固,二皇子在雍帝心中的份量極重極重。
所以,他也開始出手了!
這一次,只是旁觀。
因為有喬天經(jīng)提前布局,化解了郭高義的危機。
喬天經(jīng)此時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曾插手,太子的人馬必定也會步入局中,攪亂二皇子的計劃!
這一潭子水,實在太深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