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她害怕,她很害怕,他就這樣離開她……
文斯年微微側(cè)過頭,目光迷蒙,對她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我沒事……”
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
施慕兒眼前發(fā)黑,可她不能倒下,她不停搖著文斯年的肩膀,幾乎失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救援隊到了……
回到住所后,隨行的家庭醫(yī)生立馬對文斯年進行救治。
施慕兒在臥室外外著急地徘徊,時不時地掃視著緊閉的房門。
她雙手緊緊地握著,指甲幾乎刺進了掌心。
她無法忘記他受傷的那一幕,他身上的傷痛讓她心如刀絞。
看著一盆接著一盆暗紅的血水被送了送了出來,她的心跳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掐住,時間過得特別的漫長,一刻鐘就儼如是一年,三年,十年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yī)生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幸虧子彈沒射中要緊的部位,沒有生命危險。
第二日,施慕兒才得到醫(yī)生允許看一眼文斯年。
房間內(nèi)一片靜謐,男子躺在一張華貴的紅木床上。
他緊緊地閉闔著雙眼,長睫低垂,輕輕地覆蓋在眼眸上。
蒼白的臉色幾乎透明,仿佛一朵凋謝的白蓮花。那原本英俊挺拔的面容此刻顯得疲憊不堪,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痛苦,額頭上淺淺地蒙了一層滴剔透的汗珠。
如此健碩高大的人兒,此刻如同一根輕飄瓢的羽毛,脆弱得隨時被風吹走。
施慕兒坐在床邊,凝住眼眸看著他,眼眸有光波在閃爍。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尖輕輕撫摸著男子的發(fā)燙臉頰,那滾燙的溫度讓她心頭一緊,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焦慮。
文斯年緩緩睜眼,眼底倒影出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虛握著她的指尖,力道很輕,聲音更是輕到幾不可聞:“哭什么,我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