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心底還是感謝他。
文斯年盯了她一會兒,松開了手,“我不要口頭上的謝謝?!?
然后別有深意笑了笑。
施慕兒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咬唇,低低應道:“我知道……”
看著女孩低眉嬌柔的模樣,整個人如風雨中搖曳的嬌花,更是引得人想要狠狠的將她蹂躪!
文斯年斂了斂神色,收回視線,“把身體養(yǎng)好?!?
雖然不合時宜,施慕兒腦中卻不自覺浮現(xiàn)那些有的沒的。
浴室,墻壁,強悍的吻,男人的體溫,那個夜晚實在太過令人印象深刻,她頓時小臉一紅。
文斯年對她,還是特別的存在。
正因為他,她的母親才能順利安排上手術。
施慕兒耳根有些發(fā)熱,點點頭,“知道了?!?
母親楊鈺也在這個醫(yī)院,她忙著各種破事,還沒好好陪過母親。
手術安排在五天后。
當初她問文琸借些小錢的時候,文琸倒是樂意,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
這些小錢,文琸就當零花給她。
可楊鈺做手術亟需幾十萬的時候,文琸就變了臉。
“要是數(shù)目不多我能借你,你也知道的,我跟你一樣還是學生,一個月零花也就幾千塊……”
“當然,你要是肯跟我更進一步,錢也就不是事兒了,我跟幾個哥們兒借個百十萬還是沒問題的?!?
當時她沒有說話。
事后她想重提這事,又不知怎么開口,表妹馬思怡主動請纓跟文琸談,她也免去了尷尬。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一晚不是文琸。
下午的時候,她收拾一番就走出醫(yī)院,溫暖的陽光斜照在大地之上,所有的色彩都因此變得更加鮮明,仿佛這個世界被一層金黃的糖霜所覆蓋。
唯獨她,就像個幻影,旁人賦予她什么顏色,她就什么顏色。
她沒有自己專屬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