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是拿一大筆錢息事寧人,還是鬧到滿城風(fēng)雨,最后一毛錢也拿不到。文家讓一個(gè)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也不是難事?!?
“你威脅我?”
施慕兒難以置信,目光似鬼目螢火,重重落在文斯年身上。
許是她的目光過于直接,他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些過火,臉上有了淡淡的一抹愧色。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施慕兒卻躲開了。
“慕兒,我會(huì)讓你拿到滿意的補(bǔ)償?!?
施慕兒抬起手,一把抹掉了眼淚,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禮,往病房門口走去。
文斯年見狀握住了她的手腕,語氣緩了下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敢勞煩尊駕?!彼饾駶櫟难弁?,那眼底卻已然是一片的冰冷和厭恨。
文斯年抬眸,房門上的小小四方玻璃窗里,隱約透出一個(gè)人的輪廓。
他長眉蹙了蹙,瞬間明白門外有人在偷窺。
他不動(dòng)聲色,忽而問道:“今天抹藥了沒?”
施慕兒不作聲,只是甩了甩被緊握的手腕,卻沒能甩開。
文斯年看她表情就知道,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回床邊:“我?guī)湍隳ㄋ??!?
施慕兒抿著嘴,僵著身子就是不動(dòng)。
文斯年冷冷看了她一眼:“想讓我抱你過去?”
施慕兒瞪著他,瞪了好一會(huì)兒,到底還是沒他氣場強(qiáng)大,心知自己胳膊扭不過大腿,就轉(zhuǎn)身走到了床邊。
她手腕和腳踝由于劇烈掙扎,麻繩不僅磨破皮,還深陷皮膚里,留下紅腫的裂痕,紅紅紫紫扭在一塊,看起來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