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交代程景默,“你抬著他的下顎一點,當我停下來的時候,你捏住他的鼻子,對著他的嘴吹氣?!?
她已經(jīng)忘記的身上的疼,跪在地上,上半身前傾,雙手使力的按壓孩子的心臟位置。
程景默在部隊里也學過一些急救知識,配合著于向念做心肺復蘇。
十多分鐘了,于向念已經(jīng)累的滿頭大汗,孩子一點反應沒有。
程景默看著還在使力按壓的于向念說,“我來吧?!?
“不用!”
二十分鐘過去了,孩子還是沒反應。
于向念兩鬢的汗不停的滴落,在孩子的衣服上留下點點暗影。
平哥的臉上已經(jīng)急了,一個男人威脅到:“今天你們要是救不活銳銳,你們也下去陪他!”
于向念完全沒管外界的聲音,全身心的搶救孩子。
終于,在二十五分鐘左右的時候,孩子睜開了眼,嘴巴動了動,虛弱的喊出一聲,“媽?!?
于向念長吁一口氣,累的癱坐在地上。
平哥激動的趴在地上抱起孩子,“銳銳!銳銳!”
程景默看到于向念的膝蓋已經(jīng)滲出了血,他眉頭一皺,將于她抱到一個凳子上坐著。
又從褲兜里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讓她擦汗,然后將她的褲腿挽起一看。
于向念的右腳腳踝腫了,兩個膝蓋都破皮滲著血。
于向念此時才感覺到了膝蓋和腳踝疼的厲害,疼的她嘶冷氣。
程景默緊繃著臉,將她的褲腿放下來說:“我們回家?!?
“慢著!你把公安招來的事還沒算呢!”一男人對女人說,“平哥,我們懷疑就是這娘們兒招來的公安,現(xiàn)在連我們的老窩都被她發(fā)現(xiàn)了。”
于向念剛剛救了平哥的孩子,說話也有底氣了,“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我就是來做點買賣,我也不想碰上他們!”
平哥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犀利的眼神盯著她,“你懂醫(yī)術?”
于向念就沒見過哪個女人的眼神這么可怕,一看就是個狠人。
難怪,這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恭敬的叫她一聲“平哥”!
“略懂一點?!庇谙蚰羁戳丝此^頂?shù)墓馊?,謙虛的說。
想到孩子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她又忍不住的提醒,“你的孩子可能是心臟病,盡快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平哥的眸子斂了斂,“的確是有心臟病,你會醫(yī)嗎?”
于向念:“···”
心臟病得做手術,她沒看到孩子的檢查報告,她也不好說她能不能醫(yī)治。
平哥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說:“這樣,你要治好了銳銳,我?guī)湍惆沿浥鰜??!?
于向念想要那些貨,可又不想在程景默面前暴露自己,她訕訕的笑著,“我又不是醫(yī)生,哪會醫(yī)??!”
此時的程景默就站在于向念的身旁,他更多的心思是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對方有七個人,他一個人要逃出去不成問題,可現(xiàn)在帶著一個受傷的于向念,就有點難。
他將目標鎖定在平哥身上,萬一雙方談不攏,他就先擒住平哥,然后帶于向念走。
平哥挑了挑眉,“在我們這行,對于內(nèi)鬼,那是要廢了雙腿的?!?
于向念低頭看看自己的腿。
于家順同志要打斷她的腿,現(xiàn)在平哥又要廢了她的腿。
這雙腿,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她信誓旦旦的保證,“真不是我,我那一車的貨一千多塊錢呢,都被收了,我賠了個傾家蕩產(chǎn)!我做內(nèi)鬼,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