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記錄的都是一些文物修復的知識,但如果只是這些,為什么要藏在那么隱秘的地方呢。
沈晚瓷翻到一半,終于看到了不一樣的。
3月2日:我結婚。
9月17日:孩子出生,取名:晚瓷,沈晚瓷。
2月8日:一年了。
日記內容很短,尤其是2月8日這一條,沈晚瓷完全不懂,什么一年了?
之后的內容也是這樣,而且不是每天都記,只有有重大事情的時候才記,也沒有年份,只能靠已知日期去推。
沈晚瓷連續(xù)翻了好幾頁,內容逐漸多了起來。
7月31日:今天有人找我修復一幅畫,那幅畫……是姜家的。
8月3日:他居然把那幅畫拿回家了,說是一個故友托他幫忙,我不想接,不想卷進姜家的事里,但他一直哄我,甚至還頭一次朝我發(fā)了脾氣,我想了很久,還是同意幫忙了,是我欠他的。
他?
沈晚瓷猜應該是沈震安,因為日記里寫的‘拿回家’。
11月11日,字跡開始凌亂,筆鋒很重,幾乎要戳破紙業(yè):他騙了我,給他畫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的什么朋友,那是……姜家的人,姜家的人為什么非要找我修復這畫,是不是……被找到了?
11月17日:有人跟蹤我,幸好這段時間有他接送。
日記斷在了這里。
因為,11月19日,沈安橋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沈晚瓷的臉上已經淚水蔓延,她不知道她媽媽當時是以什么心情將這本日記黏在這里的。
從里面的內容不難看出,她和沈震安結婚后,就和姜二爺徹底斷了聯(lián)系,這么多年,甚至一句都沒提到過。
但在最后,她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還是選記本藏在了這棟別墅。
從別墅離開,沈晚瓷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她媽的死像一團亂麻的線,這么多年的調查不止沒找到線頭,反而越扯越亂。
不知不覺間,她就將車開到了薄氏樓下。
現(xiàn)在正是上班時間,明亮寬闊的大廳里沒什么人走動,沈晚瓷將車停在車位上,微微失神的看著薄氏那棟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
外墻的玻璃被陽光照著,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陳栩下樓來接人,正要上去時,就看到了停車位里沈晚瓷的車。
倒不是他視力有多好,而是因為沈晚瓷開的是那款車,他才記得特別熟,看了眼車牌,又定睛看了眼駕駛室,確定是她。
沈晚瓷正在發(fā)呆,突然聽到有人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回神看去。
在看清來人后,她降下車窗,問道:“你怎么下來了?”
薄荊舟拉了拉車門把手,示意她開門:“聽陳栩說,有人跟個望夫石一樣坐在車里,傻呆呆的盯著公司的大門?!?
沈晚瓷解了鎖,男人彎腰坐進去。
他穿著正裝,打著領帶,領口正好卡在喉結處,袖口上別著金屬的袖扣,禁欲又性感:“都到樓下了,為什么不上去?”
“不想打擾你工作?!?
男人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謊:“騙子,你根本就是不想上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