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城墻雖比不得云州城高聳,同樣顯得有些破敗。
輕易便能看出曾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
但其規(guī)模,卻也比云州城更為龐大。
十萬將士早已緊握起手中兵刃,凝視著前方的淵城,奔襲而去。
只待抵達(dá)淵城,便要與城中的南越賊軍死戰(zhàn)!
這時,林俊義帶著一眾騎兵自淵城方向,疾馳而來。
迅速趕到趙錚身邊,神色中,還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遲疑。
看著林俊義的神色,趙錚眸光一閃,當(dāng)即詢問。
“俊義,淵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早在趕到此地之前,他便已經(jīng)派出林俊義先行前去淵城查探情況。
既然淵城曾被陳虎象攻占,那這座城池,便必須得謹(jǐn)慎對待!
林俊義深吸一口長氣,眼中仍舊帶著些許狐疑。
“回稟殿下,淵城之中,未曾發(fā)現(xiàn)南越賊軍!”
“為防止打草驚蛇,末將便沒有太過接近?!?
“可是,自淵城城頭上,卻不見任何南越賊軍的身影。”
“甚至,連南越的旗幟,都未曾豎起!”
淵城既是被南越賊軍攻占,以此來威脅云州城。
那當(dāng)此之時,南越一方必定會對淵城嚴(yán)防死守。
眼下的情況,不可謂不蹊蹺!
聽到此,趙錚眉頭頓時一挑。
“南越賊軍不在城中,還是如何?”
“難不成,還想要給本王唱一出空城計?”
“還是說,那陳虎象,已經(jīng)放棄淵城了?”
這淵城的情況,就連他都有些始料未及。
陳虎象那個老陰貨,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戲?
葉夢寒眸光微凝,仔細(xì)思索半晌。
又向趙錚輕聲詢問。
“殿下,那陳虎象是否會在淵城之中,設(shè)下什么埋伏?”
“如此看來,我等大軍須得多加小心了!”
那陳虎象一向以狡詐著稱,況且這淵城又是一副無人把守的情景。
這讓她不得不擔(dān)心,其中是否有詐?
趙錚卻是神色淡然,眼眸中逐漸閃爍起一抹精芒。
“那就去看看,他們能夠設(shè)下什么埋伏?”
南越賊軍才剛經(jīng)歷了一場慘敗,而且,莫說是糧草不足。
就算是南越后援糧草趕至,南越賊軍也絕無可能,再如先前一般,饒過云州城趕赴淵城。
終于。
十萬大軍趕到了淵城之外,軍陣儼然,與淵城遙想對望。
一同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足以沖天而起,向著淵城壓制而去。
然而,與十萬大盛禁軍的猛烈威勢相反。
淵城之中,卻是一片寂靜!
一眼望去,城頭上看不到半個身影。
甚至,就連城門都打開著。
仿佛大盛禁軍所面對的,本就是一座死寂的空城!
見此一幕,所有將士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愕然。
這淵城之中,竟然沒有南越賊軍?
葉夢寒美眸之中,狐疑意味愈發(fā)濃郁。
又警惕地打量向四周。
“殿下,這淵城的情況,太過蹊蹺了!”
“城中的賊軍去了何處?”
“為何,就連我大盛百姓的動靜,都能聽到?”
這實(shí)在太怪異了!
趙錚緩緩瞇起眼睛,凝視著云州城,一不發(fā)。
半晌,嘴角卻是又逐漸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袖高舉,向著后方大軍喝令。
“眾將士聽令!”
“進(jìn)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