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上川滬足夠狂妄。
一番迷惑之下,居然讓他們對這些竟然毫無察覺。
卻被趙錚窺伺得一清二楚?
大皇子,真乃神人也!
其實誰也不知道,趙錚心里也長長的松了口氣。
昨夜他夜不能寐,將此事前因后果一一梳理了一遍,心中便生起了諸多懷疑。
東島皇子前來出使,卻足足帶了數(shù)百精銳武士,這已經(jīng)很不正常。
再者,既要聯(lián)姻,不選皇家公主,反而點名要娶手握兵權(quán)的鎮(zhèn)國公長女。
這已經(jīng)透露出了不同尋?!?
而最大的破綻,便是東島居然答應(yīng)了他的賭約。
若說上川滬是被氣昏了頭,那東島王,莫非也是傻子不成?
那么,真相只有一個,東島,已經(jīng)岌岌可危。
危急到即便向大盛俯首稱臣,也不是不能接受。
顯然,看上川滬的反應(yīng),他猜對了。
“呵,南越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明里向我大盛逼近,轉(zhuǎn)移注意力,暗里,卻向東島進發(fā),意圖先拿下東島,對我大盛形成包圍夾擊之勢。”
趙錚隨口一句話,便已經(jīng)讓大盛文武群臣驚出了一聲冷汗。
若真讓南越得逞,大盛,岌岌可危。
趙錚再次看向上川滬,目光嚴肅而威嚴。
“上川滬,機會只有一次。”
“是被南越屠戮,淪落為南越的奴隸,還是向我大盛俯首稱臣?!?
“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當即轉(zhuǎn)過身去,決絕如斯!
全場,雅雀無聲。
只剩下一道道心跳聲!
咚咚咚!
竟比方才的鼓點,還要震撼幾分。
而趙錚一番話,已經(jīng)完全擊垮了上川滬的心理防線。
哪怕是長谷,也不免黯然搖頭。
豈止是南越算盤落空,連東島周密的謀劃,也在此刻功虧一簣。
諸事算盡,唯獨沒有料到,南越竟有如此精明的皇子。
直到此刻,上川滬,已然心服口服。
“我東島,愿向大盛俯首稱臣!”
上川滬和長谷齊齊跪倒在地。
此一出,東島,便是大盛的藩國。
大盛開疆拓土,便在今日。
“臣等,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樓臺上的文武大臣,校場的數(shù)百將士。
齊齊跪拜!
聲震九天!
大盛延續(xù)數(shù)百年,此日開疆拓土,是何等威嚴?
而眾人對趙錚,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先是提出驚天賭約,朝野驚駭。
而后,沙場演兵,力壓東島。
此刻,又慧眼識破東島大盛算盤。
第一功臣,實至名歸。
哪怕是唐極,心里也不免嘆服。
可越是這樣,就越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唐極略微抬頭,看向趙錚。
目光幽幽,寒芒乍現(xiàn)!
“眾位卿家快快請起!”
趙明輝大手一揮,意氣風發(fā)。
先是看了眼趙錚,精光閃現(xiàn)。
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上川滬。
“上川滬,你且告訴東島王,他既臣服,我大盛必會輻照于他!”
“南越若敢進軍,我大盛必然大軍南下,與其死戰(zhàn)!”
“我大盛領(lǐng)土,萬萬不肯侵犯?!?
上川滬心如死灰,只能拱手答應(yīng)。
“大盛皇帝放心,我必會向父皇稟告!”
可誰知,他話音剛落,趙錚卻突然一聲大喝。
“大膽!”
“東島已向我大盛俯首稱臣,豈可稱皇?莫非想犯上作亂不成?”
“你方才稱呼,更是對父皇不敬,按律法,當斬首示眾!”
“趙錚,你……”
上川滬急眼了,趙錚卻冷哼一聲。
“你既為我大盛臣子,看到本皇子,當稱呼為殿下,莫非連這等禮儀都不懂?”
上川滬心里不服,還想反駁,卻被長谷急忙拉住。
“殿下贖罪,殿……上川滬一時可惡,臣代他,向殿下和陛下告罪!”
趙錚滿意一笑,眼中凌厲收斂。
“如此便好,記住,下次切莫再犯?!?
長谷答應(yīng)一聲,急忙拉著上川滬退下。
而大盛群臣看著這一幕,先是一驚,接著心里紛紛交好。
大皇子這一手妙啊,先壓壓上川滬的氣焰,不怕他不俯首稱臣。
趙明輝眼里閃過一絲異色,大手一揮。
“念在你是初犯,下不為例!”
“朕念在上川雄治理東島有功,特此加封為東島王,圣旨即日恩臨東島?!?
“同時,擬旨昭告天下,東島是我大盛屬地,誰敢進犯,便是于我大盛為敵!”
“吾皇圣明!”
群臣紛紛恭賀!
陛下不愧是陛下,圣旨以下,隨即昭告天下。
即便上川雄還有異心,可各大帝國都知道東島已經(jīng)歸順大盛。
他就算再有想法,也無力回天!
趙明輝微微擺手,威嚴肅穆。
隨即,看向趙錚。
“皇兒,你立下如此功勛,父皇該如何賞賜于你?”
此一出,群臣再次心驚。
如此不世功勛,即便加封趙錚為太子,也完全不為過。
要知道,三個月后,便是封王大會。
陛下此舉,含義頗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