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向大軍離去的方向,眼里是深深的擔(dān)憂。
“慎什么慎!這衛(wèi)家本來就沒一個好東西,巴不得我們梟家人都死絕了才好。那衛(wèi)家小子怎么可能跟梟絕同心協(xié)力作戰(zhàn),別說同心了,他娘的,他別背后捅刀子就很不錯了?!睏n精忠越罵越氣。
忽然,他大手一揮,道:“老子不管了,我這就追上去幫梟絕。”
“大哥!”
“大伯!”
梟丹青和白夙同時攔住他。
“你們別攔著我,我不能讓梟絕腹背受敵,我得去幫他。”梟精忠不耐的一揮手。
“那你可想過為什么皇上不同意?”這時,白夙冷聲問道。
“不管是大伯你,還是爹,明明你們哪一個都比衛(wèi)朝更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你們彼此也更有作戰(zhàn)默契,但皇上就是不同意?!?
“皇上是真的不懂利弊嗎?”
“還是他明知利弊,卻故意為之呢?”
白夙盯著梟精忠。
梟精忠不說話了。
他冷靜下來了。
“大伯,我想一定有人很樂意你現(xiàn)在就帶兵追上去。但估計你還沒跑出京都,就會被降罪召回,到時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梟絕立功回來,但與你功過相抵。但或許,你根本沒這機(jī)會等到……”
“這或許是一場比平?jīng)龈蟮年幹\?!卑踪淼吐暤囊蛔忠蛔滞鲁觥?
“大哥,夙夙說的有道理。最近京都局勢復(fù)雜,對我們很不利,我們必須步步小心。”梟丹青道。
“嗯?!睏n精忠沉聲應(yīng)了下。
他的眸光淡淡的掃過白夙,雖一閃而過,但眼底是贊許。
白夙是村姑出身。
梟精忠是很不滿意的。
后來雖有漸漸改觀,但在他眼里女人總歸就是個女人,又能有什么真正的見識呢。
但沒想到面對如此復(fù)雜形勢,還能面面俱到,臨危不亂。
梟精忠和梟丹青先行回國公府。
梟楚他們還不知道梟絕出征的事呢。
白夙則準(zhǔn)備去與霍刀匯合,出城找兩小只。
但她沒坐騎,就先回醫(yī)館牽了一匹。
她剛牽著馬出來,就看見霍刀騎著馬帶著個人疾馳而來。
霍刀也看見白夙了,焦急的騎得更快了。
可當(dāng)霍刀騎近了,白夙猛的眸色一變,快步上前。
只見,霍刀馬背上的正是呂國泰。
但呂國泰滿臉是血,渾身也都是傷,還雙眼緊閉,顯然是昏過去了。
霍刀下馬。
白夙忙上前一起幫他扶住呂國泰:“大舅怎么會傷成這樣?”
霍刀滿臉自責(zé):“呂老爺同我們一塊出城,上山尋找小寶少爺和阿崽少爺。結(jié)果,呂老爺一腳踏空,從山上摔了下去?!?
白夙快速的檢查了呂國泰的傷勢。
索性,呂國泰身上的傷看著嚇人,但都是皮外傷,并未傷及要害。
兩人先將呂國泰抬進(jìn)醫(yī)館,白夙立刻進(jìn)行了包扎。
“都怪我,沒照看好呂老爺?!被舻蹲载?zé)。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找了一天,先去好好休息吧。”白夙道。
霍刀搖頭:“我一定要找到小寶少爺和阿崽少爺?!?
霍刀走了。
白夙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呂國泰卻沉了眸。
她知道,大舅這是對兩小只憂慮過重,神情恍惚,才會一腳踩空掉下去。
但這也難怪的。
兩小只已經(jīng)失蹤大半個月了。
正常人都知道,這失蹤越久,危險越大,甚至于生死都……難料。
這每一天,每一個時辰,都是煎熬。
但若是再找不到兩小只。
這家里,遲早要出事。
“不好了,掌柜的!”這時,醫(yī)館伙計跑進(jìn)來。
白夙只覺得眉心驀地一跳。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