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戎族,丹木墨勝!”女官朗聲宣判。
人群里驟然爆發(fā)出熱烈的吶喊聲:“丹木墨!丹木墨……”
西戎人以武為尊。
但她們更坦蕩磊落。
巴根是西戎的狼主。
但丹木墨既然是在擂臺上殺死了他,那他就該享有一切尊崇與榮光。
事實上,殺死巴根,是一家人商議的決定。
巴根雖是鬼方族狼主。
但一旦開戰(zhàn),他與烏拉巴日勢必倒戈。
與其留一個強大的對手,不如趁早殺死在擂臺上,以絕后患。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白夙非殺了烏日汗的另一個原因。
看臺之上。
蘇日贊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已經(jīng)斷氣的巴根:“死了,竟死了……”
這回,大長老沒開口。
她信白大夫。
所以,她一定要讓母親親眼見證這一切。
她要母親知道。
她,錯了!
梟絕從擂臺上下來。
烏蘭巴日直勾勾的盯著他。
是他。
他竟就是梟絕!
梟絕渾身是傷。
但他卻沒半分狼狽,整個人都透著威嚴(yán),顯貴,令人望塵莫及。
但他看向白夙的眸光卻寵溺極了。
烏蘭巴日死死的咬住牙,一口氣卻怎么也咽不下。
白夙笑盈盈的迎過她的目光,走過去扶住梟絕,嬌滴滴的高聲道:“相公,你可真厲害!不像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
烏蘭巴日看著兩人親密離去的背影,又看向擂臺上被擰斷脖子,兩個眼珠子瞪得跟野獸似的巴根。
烏蘭巴日的臉都猙獰得扭曲了。
白夙。
又是這賤人。
不僅拖延她救巴根,還霸占梟絕這樣的男人……
她要她死。
死……
回到看臺。
白夙給梟絕做了個檢查。
好在看著都是傷,但未傷及要害。
白夙給他包扎傷口。
呂大昌搖著頭過來了:“嘖嘖嘖……不就是一場比武,至于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早知如此,當(dāng)初逞什么能啊,讓我去不就好了!”
啪!
呂大昌話未落,王老太一巴掌打了過來,不屑冷哼:“你去?你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呂大昌驚了。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王老太:“蘭蘭,我在你心里竟比梟絕還弱嗎?”
王老太翻了個白眼:“你老胳膊老腿,跟姑爺有可比性嗎?”
呂大昌:“……”
“你可別侮辱姑爺了!”
呂大昌默默的背過身去,捂住胸口。
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天地一片蒼?!?
真冷!
圣女看著其樂融融的眾人,眼里的光又柔又亮。
她輕輕的為睡在羅漢床上的王女輕攏發(fā)絲。
阿娘,看見了嗎?
我們的天快亮了呢!
休息過后,就是第三場。
白夙對烏蘭巴日。
烏蘭巴日拖著斬馬刀一步一步登上擂臺。
七尺長的斬馬刀拖在地上,寒光凜凜,透著攝人的殺意。
烏蘭巴日雙目陰寒。
祭祀臺下的百姓們對烏蘭巴日卻沒了先前的激動,熱烈。
倒不是覺得白夙能打敗烏蘭巴日。
而是因為丹木墨。
丹木墨既然能殺死西戎第一高手巴根。
那么,也有極大的可能打贏烏蘭巴日。
換之。
眼下,丹木墨比烏蘭巴日更有可能繼承王位。
至于白夙……
眾人看著毫無內(nèi)力的白夙,撇撇嘴。
她們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