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不問,卻如此信她。
無異于豪賭。
贏了,王位。
輸了,生不如死。
白夙微笑。
圣女愿賭。
她,絕不讓她輸。
白夙將王女被長期催眠的事告訴了圣女。
別的沒說。
有關血緣,她想確定再說。
“揪出施術者,找出真相,王女就能恢復正常了。”白夙道。
圣女神色陰寒,雙拳緊握。
一股血氣猛然翻涌上來。
圣女死死捏住拳頭,抑制道:“白大夫,此事,我定全力配合。不過,今日阿娘受了驚
嚇,我先去看看?!?
說著,快步往外走。
白夙嘆出口氣,無奈道:“為了不看診,圣女不僅學會了逃,現(xiàn)在都能睜眼說瞎話了!”
圣女腳下一僵。
白夙上前牽起她就往椅子上帶:“都逃了好幾日了,總該聽話看病了吧!”
圣女不禁怔愣。
原來,白大夫都知道。
白夙抬手摘了圣女的面紗。
摘下的瞬間,白夙眸子狠狠一滯。
她知道情況會惡化。
但,沒想到惡化這么嚴重。
圣女臉色慘白,雙頰都凹陷進去了,連人氣都沒了。
圣女抬手遮臉。
白夙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順勢按住她那手把脈,神色如常道:“身體有點虛,加大藥量
調(diào)理即可……”
圣女不禁看向白夙。
她以為白大夫會說她,竟……
脈診完,白夙陪著圣女去看王女。
王女已經(jīng)哄睡了。
白夙給王女開了些安神的藥,又借由要了王女和圣女的血回了東殿。
西戎人人練蠱。
白夙問人要了三只滴血認親的蠱,又采了小阿崽的血,回屋了。
她將自己的血分別滴入三只有王女,圣女,阿崽血的蠱蟲中。
她能確定,她跟王女,以及阿崽的關系。
唯獨圣女。
她與圣女說來差一歲,但實際上僅差幾個月。
也就是說。
要么,這年齡有假。
要么,圣女并非王女親骨肉。
血與蠱蟲漸漸相觸。
白夙看著,眸光不禁凝起。
果然如此……
夜。
一隊人馬在巖壁下休憩,正是梟絕等人。
這幾日,眾人都被梟三郎折騰得筋疲力盡,還好白夙的新迷魂藥終于讓梟三郎沉睡了。
纏著鐵鏈的梟三郎大咧咧的仰睡在趙清羽身上。
姿勢又欠又賤。
不過,趙清羽也累睡著了。
梟絕凝眸看著睡著的眾人。
他帶著三叔他們,不能冒險走沼澤,只能饒遠路。
但快馬加鞭,再兩日也能到了。
濃黑的夜中。
白發(fā)蠱女和十個傀儡卻潛伏在遠處。
白發(fā)蠱女望著梟絕的方向,森森的笑了。
等夜深,她就操縱葷粥,先讓他們自相殘殺。
再讓傀儡殺了幸存之人。
此計萬無一失。
因為,她煉制的傀儡就是死了,只要身上的蠱活著,還是要聽命于她。
這時,呂小寶醒了。
連累的奔波,干燥的天氣,小東西流鼻血了。
“婆婆,我流鼻血了!”呂小寶將擦了血的小手伸向白發(fā)蠱女。
白發(fā)蠱女猛的臉色大變,厲聲道:“趕緊下去,自己弄干凈!”
“哦!”呂小寶乖巧的下了馬車。
“不弄干凈,不許上來!”車里,白發(fā)蠱女再次警告。
“知道了,婆婆!”
呂小寶將臉朝下。
這是大姑姑教的。
但小血還是沒有停。
呂小寶捏著小鼻子,噠噠的跑到傀儡面前。
十個傀儡正挨個站著。
“叔叔,你能幫我止血嗎?”呂小寶禮貌的去拉第一個傀儡。
沾血的小手,剛碰到傀儡。
咚!
第一個傀儡就倒地了。
雖睜著眼,卻似失去了動力。
呂小寶皺了皺小眉,又去拉第二個傀儡:“叔叔,你能幫幫我嗎?”
咚!
第二個也倒了。
呂小寶:“……”
呂小寶不氣餒。
然后,十個傀儡都倒地了,他的鼻血還在流。
小東西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還是得靠自己!”
于是,噠噠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迎面走來個人。
正是,葷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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