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楓的情況很不樂觀。
一直到衛(wèi)國公府,依然人事不醒。
萬嵐聽說崔云楓摔了一跤,摔吐了血,大吃一驚:“好端端地怎么會摔跤?”
下人實話實說:“澆花的水漫到地上了,崔爺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怕是摔到了腦袋?!?
大夫診治出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大夫如何?”
大夫看看萬嵐,欲又止:“那個,摔到了后腦勺,胸口的肋骨也斷了三根,還有腿被摔斷了,怕是要躺個小半年?!?
“這哪個法子摔跤才會摔倒后腦勺,又能摔斷肋骨?”萬嵐疑惑地問。
一個前面,一個后面,總只會受傷一面吧。
大夫搖搖頭:“目前沒見過。倒像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又被什么東西砸斷了肋骨和腿骨。”
“那這哪是自己摔的,分明是被人害的?!比f嵐有些生氣:“那個王興民是鐵了心的向著那個死太監(jiān)……”
“娘?!币恢辈徽f話的衛(wèi)坤突然冷冷地開口。
萬嵐有些怕這個兒子,見狀立馬閉嘴。
大夫聽也只當(dāng)沒聽到,得罪哪個都是掉腦袋的,只能當(dāng)聾子了。
至于檢查出來的其他毛病,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當(dāng)個啞巴吧,麻溜地跟著下人下開藥方去了。
“娘,你也想當(dāng)?shù)诙€崔云楓嗎?”衛(wèi)坤神情冰冷,看得萬嵐心里毛毛的。
“我也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堂侄。”
“你也說了,就是一個堂侄,隔了幾輩的關(guān)系,你讓我求皇上,免了他們父子死罪,接回京都,我也都照辦了。還要如何?”衛(wèi)坤很不悅地說道:“他跟他前妻的恩怨,我們衛(wèi)國公府就不要插手了?!?
他不想讓衛(wèi)國公府卷入這場無稽之談的恩怨之中。
衛(wèi)坤派人在燕城打探清楚了,許婉寧休了崔云楓。
自古以來,只有男人休妻,從未見女人休夫,除非是皇上親自御賜圣旨,而許婉寧休夫,還真的是皇上的御賜圣旨。
是誰請的?
答案如今已經(jīng)是呼之欲出了。
許婉寧的靠山是王興民。
萬嵐混不在意:“王興民不過是個七品芝麻官,不足為懼!”
“他是不足為懼,可他如今傍上了裴珩這條大腿!”衛(wèi)坤坐在太師椅里,眼神皆是冰冷:“這個裴珩,若不是有顏氏在府中成為他的軟肋,崔云楓四十四板子少不了。但凡一個板子打中他的內(nèi)臟,抬回來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裴珩會不會跟許婉寧有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衛(wèi)坤冷笑道:“他一個廢人,難道也貪圖美色?他要是能行,六年前的海棠詩會,裴家那群人早就已經(jīng)試出來了!”
說裴珩跟許婉寧有關(guān)系,還不如說許婉寧跟王興民有關(guān)系更讓人信服。
萬嵐捏著帕子:“那云楓的事呢?”
“你不要管?!毙l(wèi)坤說:“既然他要躺小半年,那就讓他躺著吧,好了之后,他跟許家恩怨如何我管不著,你也不許插手,若是我得知你幫著他,娘,爹在泉下寂寞,你也下去陪陪他,省得他先被李氏給霸占了,兒子可沒那么快下去幫你爭寵?!?
萬嵐:“……”
衛(wèi)坤警告完,揚長而去,萬嵐進去看了一眼不醒人事的崔云楓,見他頭上、肋骨上、腿上都包扎著傷口,嘖嘖嘖,真可憐??!
桂嬤嬤跟在一旁,也看了一眼,見到他胸口的樣子有些好奇:“老夫人,您瞧這……”
胸口的一點也涂了點藥,但是沒蓋住,一眼就看出那邊少了個東西。
萬嵐順著桂嬤嬤的視線也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邊胸口上的那點竟然消失不見了,看傷口,剛剛結(jié)痂,也就這幾天的事情,而另外一邊,也好不到哪里去,上面都是牙印兒。
桂嬤嬤驚呼:“這崔爺在牢里受了啥罪??!”
連胸前的兩朵花都被咬的只剩下一朵了,另外一朵也將掉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