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很聰明,跟在她身邊二十多年的春嬤嬤夏嬤嬤也很聰明。
她們是城陽侯府的人,出去當(dāng)東西太扎眼了,所以春嬤嬤夏嬤嬤找了幾撥在外頭幾乎不露臉的家丁,足足當(dāng)了兩天,才將那十幾樣?xùn)|西當(dāng)出去。
當(dāng)了七萬兩銀子。
當(dāng)鋪老板被打得狠了,終于想到了一條線索。
“我拿出去的銀票都是有票號的,票號我都記下了,只要到銀莊去問問有沒有那些銀票,就能查出來是誰了。”
另外一個老板也嗚呼哀哉:“我家賬冊上也記下了。”
開店做生意這么多年,二位當(dāng)鋪的老板也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也想了不少的辦法,這拿出去的銀票凡是上了五百兩就記下票號,早就是多年的習(xí)慣了。
王興民當(dāng)即讓人停了手,又派人去銀莊查案去了。
岑寶方正在銀莊存錢。
昨兒個侯府剛剛還回來的銀子,他自己又湊了點,湊足了三萬兩,打算先存到銀莊,免得被人偷了。
銀莊的人見岑寶方,也知道是個老主顧了,連忙將人引到了里頭的廂房,將銀票上頭的票號一一記錄下來之后,又給了岑寶方一個憑證,岑寶方這才離開。
剛到門口,四個穿黑色隊服衣擺處繡著紅線的衙役氣勢洶洶而來。
“官府查案,閑雜人等避開?!?
銀莊的老板賠著笑走了出來招呼,將人迎了進去。
岑寶方摸了摸剛才銀莊給的憑證,大步流星往多寶樓而去。
上午時分的燕城,正是熱鬧繁華的時候。
街兩邊店鋪林立,人頭攢動,來來往往的行人如織,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于耳,岑寶方早就聽?wèi)T了這些聲音,不為所動,前面幾十米就到多寶樓了,岑寶方加快了腳步。
“站住,站住!”后頭突然傳來聲嘶力竭的呼喊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各種各樣的雜音全部消失了,行人不自覺地就頓住了腳步,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岑寶方也不例外,站在自己家的臺階上外后頭看。
剛才在銀莊看到的幾個穿黑衣繡紅線的衙役氣勢洶洶地朝這邊奔跑而來,怒氣沖沖。
岑寶方四下看看,以為他們在抓小偷,可看了幾眼,卻沒看到什么異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岑寶方轉(zhuǎn)頭,右腳往里頭跨。
下一秒,就有人擒住了他的胳膊,將人狠狠地往前用力一壓,岑寶方如一只四腳烏龜,頃刻間就被人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們干什么?我是多寶樓的岑寶方,你們抓錯人了吧?”岑寶方還是懵的,他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欺男霸女,抓他干嘛。
為首帶隊的衙役厲聲呵斥:“抓的就是你,官府現(xiàn)在懷疑你與一樁偷盜案有關(guān),跟我們走一趟吧。”
“偷盜?我怎么會偷盜,你們抓錯人了?!贬瘜毞揭娧靡劾ψ×怂氖?,知道來真的了,連忙解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誤會?!?
“是不是誤會,到了官府,自然就知道了。帶走?!?
岑寶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給帶走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