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突然說出這種話,絕不可能是因為他逼著他做功課的事。
他豁然起身,看向了秦世淮:“我兒子這幾天,都和誰在一起?”
不等秦世淮開口,紀寒洲冷冷道:“秦長意嗎?”
秦世淮:“兩個孩子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紀寒洲道:“我不知道,秦長意是怎樣一個孩子,只聽說,這個孩子在星稚幼兒園,是出了名的頑劣叛逆,不服管教,我以為,他再如何叛逆,也終究是個五歲的孩子,我不清楚,我兒子和他在一起,受到了怎樣的影響,但,換做之前,我兒子絕對不會說這種胡話。”
秦世淮:“你的意思是,是我外甥教壞了你兒子?”
秦霜不悅道:“紀寒洲,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兒子!什么頑劣叛逆,什么不服管教,我兒子很乖巧懂事,他只不過是天性愛玩,但絕不是不辨是非的孩子!你懷疑是我兒子帶壞了你兒子,倒不如自己反思一下,你這個父親做的如何!”
紀寒洲轉(zhuǎn)過身,幽幽道:“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我怎么管教我的兒子,不需要外人來指教?!?
秦霜走過去,站定在他面前:“那結(jié)果呢,你也看到了,你兒子不愿意跟你回家,甚至不愿意認你,要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
紀寒洲意有所指地道:“誰又知道他離家的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
秦霜:“只會在別人身上做文章,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教育理念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紀寒洲:“這孩子從小沒有媽媽。我自認我這個父親,足夠認真負責。你說我逼孩子做功課是我失職,我問你,你是以什么立場來抨擊我?”
秦霜一下子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