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呼吸有些艱阻了起來。
隨著血流過多,她就連撐坐的力氣都沒有了。
“紀寒洲......”
她最后無力地念了一聲他的名字,身子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深夜。
醫(yī)院門口。
警車和救護車閃爍的燈光,紅藍交錯,無比刺眼。
通往急救室的長廊,冷色調(diào)的光,一閃而過。
秦霜躺在救護床上,徐徐地睜開眼睛,便看到將她團團圍住的醫(yī)生和護士,正緊張地交流著。
“傷者血壓很低.”
“80、76、69......”
護士不容分說地將一個氧氣面罩扣在了她的臉上。
秦霜用力地睜大雙眼,感覺喉嚨口,被什么堵住了,她覺得疼,卻喊不出來,叫不出來。
周圍凌亂的人聲中,夾雜著,醫(yī)療儀器“滴滴滴”監(jiān)測的聲音。
神志混沌間,她突然聽到了一個低沉又清冷的聲音。
“沒事了?!?
秦霜抬頭望去,便看到紀寒洲站在救護床邊,他的西裝,被血染透,那些血,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一路跟著推床,直到搶救室大門口,他被護士欄退到一邊。
“先生,你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別亂走動......”
紀寒洲駐足在門外,望著手術(shù)床被推了進去,大門關(guān)上,頭頂亮起手術(shù)燈。
他臉色仍舊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因為失血過多,在原地駐足了很久,直到護士推來另一張床,扶著他坐了下來,他的呼吸,才平緩了幾分。
“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