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狈捷坏溃骸八F(xiàn)在有師姑,我就不去煩他了。”
“聽說你這次受了傷,差點(diǎn)死了,他很傷心吧?”蕭魚柔問道。
“嗯?!狈捷稽c(diǎn)點(diǎn)頭,然后坐在了蒲團(tuán)上,著她,“這一次,我很多事情都開了,也體會到了你當(dāng)初的心情?!?
“我?”蕭魚柔道:“我當(dāng)初的確是一心求死的。”
當(dāng)初她的確想死,是方莼勸她,為了孩子考慮,她這才假死脫身。
假死的狀態(tài)極為的奇妙,秦墨說的那些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我這輩子都做不好一個(gè)妻子,相比相夫教子,我更喜歡云游四海?!狈捷坏溃骸白屛沂刂?,等著他來寵幸我,我覺得就像是青樓里的姐兒,在等客一樣!”
蕭魚柔被她這話給逗樂了,“你怎么會這么想?”
可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你要走?為什么?。俊?
“去找我自己!”方莼道:“去山河,我更喜歡這種生活。”
“那這次你打算走多久?又打算多久讓他找到你?”
“走累了就回來,不會藏匿蹤跡,他要是想我了,就讓他來追我。
反正六扇門遍布天下,他要找我易如反掌?!狈捷簧炝藗€(gè)懶腰,“就是身子還沒將養(yǎng)好,等我養(yǎng)好了身子,師父成婚,我就離開京城。
以前心里有牽掛,總是匆匆而過。
現(xiàn)在縱然心里有牽掛,可也不擔(dān)心他有危險(xiǎn)了。
自然可以好好停下來,一風(fēng)景?!?
“我不如你?!笔掫~柔羨慕道:“我如果有你一半灑脫,都不置于把自己困在過去?!?
“是時(shí)候走出來了?!狈捷恢?,“我不會勸你放下,倒不如......坦誠的聊一聊。
就當(dāng)放過自己。
他不會在殺你了。
雖然我知道,他也沒放下。”
“談何容易!”蕭魚柔閉上了眼睛,“我上半輩子,是因?yàn)槌鸷薅钪?
下半輩子,我打算為我兒子活著。
等他成家立業(yè),生兒育女,我此生無憾。”
“那你不妨做你自己。”
蕭魚柔站了起來,“你這輩子都沒有真正清楚自己的心,紫微星門的人一輩子都在尋找自己。
師父是這樣,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現(xiàn)在師父找到了自己的心。
我也找到了,現(xiàn)在就差你了。
天下太平了,紫微星門也要隱世了。
你好好想想,若你想明白了,我可以幫你?!?
“你幫不了我,你不是我,你不知我的經(jīng)歷......”
“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為什么不行?”
“我不信佛!”蕭魚柔道。
“那又如何呢?”方莼走了出去。
蕭魚柔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沉浸在痛苦之中,久久難以平復(fù)。
她何嘗又不想放過自己。
而此時(shí),秦墨回到家中,一場浩浩蕩蕩的家庭大會正式召開。
等秦墨從家里出來的時(shí)候,腰酸背痛的,走路都發(fā)顫。
高要遞了一杯人參茶過去,秦墨一口氣干了,那種虛脫感才消去許多。
“小高,我晚點(diǎn)畫一些東西,你讓人做出來,記住了,要讓女匠人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