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兩個兒子背叛了我,可這就是草原的法則,頭狼終究會被新一代的狼王給替代。
然后被新狼王啃食,他的一切都會被新狼王給繼承!”
面對伊稚斜和軍臣的背叛,其實冒頓并不怎么傷心,這是常態(tài),中原人所謂的父慈子孝,在草原上是維持不下去的。
“單于是草原的英雄和雄鷹,是北奴的中興之主,豈能如此喪氣?”閼氏說道:“賤妾相信單于一定會趕走大乾人,再次一統(tǒng)草原!”
“你倒是對我挺有信心!”冒頓笑了笑,心里特別的明白,他老了,爪牙已經退化了。
震懾不了狼群了,只是用殘忍的手段逼著他們前進。
“那是自然,單于在賤妾心里,就是神!”閼氏著冒頓,眼中依舊有少女般的崇拜。
冒頓瞇著眼睛,很是享受閼氏的崇拜。
他這一次打退了大乾之后,就把北奴中庭讓給伊稚斜了。
相比軍臣的軟弱,他更喜歡伊稚斜的狡詐和陰險。
這是一頭合格狼王索要具備的品質。
伊稚斜就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大軍為什么還沒來。
不過算時間,也就是這幾日就要到了。
伊稚斜攻打西域久久不下,哪有現成的北奴龍庭來的好?
到時候他就配合而伊稚斜來一場奪位。
伊稚斜明面上已經投降了大乾,可心還是向著他的。
雖然這也是伊稚斜的計謀,但冒頓很欣賞,在自己弱的時候,適當的低頭為自己換取大量的好處,是正確的選擇。
那時候,大乾總不好在繼續(xù)攻打北奴了吧?
所以冒頓心里算計的明明白白的。
只可惜,軍臣太蠢笨,居然真的給大乾當了走狗。
要不然,他也挺合適的。
想到這里,冒頓怡然自得,老了又如何,死了又如何?
他摟著妻子,說道:“等我死了,你陪我嗎?”
閼氏愣了愣,以為冒頓說的是自然老死,便說道:“賤妾也不年輕了,等單于死了,賤妾自然也死了。
到時候就跟單于葬在一塊。”
“好啊?!?
冒頓輕撫著妻子的頭發(fā),“你放心,你我肯定是葬在一起的?!?
閼氏低頭嫵媚一笑,鉆進了褥子里。
冒頓瞇著眼睛,嘴里喃喃道:“李世隆,你我打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我勝你一籌啊。
你等著,就算我死了,我的兒子,我的子子孫孫,還依舊會在草原上。
終有一天,我的子子孫孫,會覆滅你的大乾。
天可汗?
狗屁的天可汗,只有我冒頓才是真正的天可汗!”
他大笑著。
閼氏聽到冒頓的話,也更是賣力。
就像是當年,冒頓每每作戰(zhàn)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她進入營帳。
也不管渾身的血污。
嗅著丈夫身上的血污氣,她總覺得特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