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死了,怎么可能到這來!”秦墨苦笑一聲,“不過,昨天到她,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她死而復(fù)生了!”
“呵,是挺意外的,沒想到,大周還有一個(gè)公主流落在南番!”高要干笑一聲。
現(xiàn)在她明白秦墨為什么不高興了,原來是因?yàn)檫@義成公主。
這義成公主,咋一就是蕭魚柔本人,可仔細(xì)一,還是有多不一樣的地方的。
比如,身高不對,身材也更加的豐腴一些,皮膚松弛,皺紋也更多。
但是舉手投足有一種飄逸絕塵的氣質(zhì),就像是常年隱居深山的世外高人一樣。
別說秦墨了,就算是她,冷不丁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蕭魚柔到這兒來了。
“我走了!”蘇毗茉婕有點(diǎn)舍不得。
“走吧,我送你出城!”秦墨上了她的馬,心里也很清楚,蘇毗茉婕是屬于高原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跟他回中原。
蕭玄機(jī)則是目不斜視,她想回中原,會會那些故人。
再去父母的陵墓前拜一拜,順便小丫頭的孩子。
這輩子,也算無憾了。
至于秦墨,不恨,也不愿意親近,哪怕論輩分,他得叫自己姑姑。
這個(gè)侄女婿,她不想認(rèn)。
不出所料的話,那個(gè)孩子,大概率不會知道自己的母親叫什么。
她那可憐的侄女,怕是連一塊有名有姓的墓碑都不能有。
可又能如何呢?
自古以來,紅顏命薄。
想到這里,她滿是愁容。
修道多年,依舊做不到心如止水。
是她道行不夠,執(zhí)念太深。
把蘇毗茉婕送出城后,秦墨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隊(duì)伍從視線消失。
而另一邊,欽天監(jiān)內(nèi)院。
一顆如華蓋般的樹下,坐著三人。
“莼兒,為何遲遲難以入定?”袁天罡問道。
方莼也沒說為什么,“對不起師傅,可能是我這兩天沒休息好!”
“不是你沒休息好,是南番的信攪亂了你的心!”袁天罡著她,“你放不下,為什么不去找他?”
“不去!”
方莼搖搖頭,用眼角余光觀察者一旁的人。
“他此番不是一年半載能回來的,而且,怕是會有一劫!”袁天罡道:“天發(fā)殺機(jī),斗轉(zhuǎn)星移,地發(fā)殺機(jī),龍蛇起,人發(fā)殺機(jī),地覆天翻。
一國之運(yùn)不是那么好改的,這些殺孽終究是會算在他的頭上。
他若回來了,就意味著大乾鎮(zhèn)壓了所有的龍。
他若是沒回來,還是會有禍根,至多不會超過三百年,這大乾的江山,就會天翻地覆。”
方莼心頓時(shí)提了上來,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青筋暴起,“師父,我能救他一時(shí),救不了他一世,各有各的命,紫微星算可以算盡天下,卻算不盡人心。”
袁天罡嘆了口氣,“隨你,我總不能趕你走,也是那小子命里有一劫!”
方莼心亂的很,起身道:“這里太悶熱,我弄些冰塊來消消暑!”
著方莼的背影,袁天罡搖搖頭。
一旁的人道:“是因?yàn)槲以谶@里,她不好意思開口!”
“應(yīng)該是?!痹祛敢娝樕行┌l(fā)白,從懷里掏出一個(gè)盒子,“服了,再有個(gè)半年,應(yīng)該可以根治暗疾,日后再無性命之憂!”
“謝師傅!”那人用僅有的右手接過了藥盒,說道:“我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