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馬,鏡子,都是珍稀的物品,可箱子地下,還壓著一張紙條,就五個字:“我找到你了!”
她不懂,秦墨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后宮的。
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查到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雙手,已經(jīng)掐在了她的脖子上,隨時會掐死她。
在接連幾個晚上被噩夢驚醒之后,蕭魚柔明白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這時,李世隆來了,“妹子!”
蕭魚柔連忙收起臉上的情緒,“阿兄來了!”
李世隆這幾日心情很好,洛布扎堆死了,消除了他一個心頭大患。
現(xiàn)在可以空出手去收拾北奴了。
“嗯,有幾日沒來了?!崩钍缆堊∈掫~柔的細(xì)腰,“妹子,想不想我?”
蕭魚柔雙手抵在李世隆胸膛,腦袋瞥向一邊,露出半截粉頸,可眼神卻滿是疲憊,滿臉憔悴。
李世隆覺察出不對,忙問道:“妹子,你怎么這般憔悴,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沒有?!笔掫~柔強擠出一個微笑,“可能是最近幾晚沒休息好吧?!?
李世隆卻是不信,“你實話告訴朕,到底發(fā)什了什么!”
蕭魚柔了一眼李世隆,忽的紅了眼,旋即撲在他的肩頭,哭了起來,“阿兄,這幾晚,我睡覺經(jīng)常做一個噩夢,夢到有一個男人,掐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蕭魚柔抽泣道:“太醫(yī)來診治了,開了安神的藥,依舊無用。
欽天監(jiān)的人也來占卜了,說是......”
“說什么了?”
蕭魚柔哭著搬出秦墨送來的箱子,“這是俊國公送的禮,其內(nèi)壓了一塊法鏡!”
她取出鏡子,“如此纖毫畢現(xiàn)的鏡子,怕是能將人的三魂七魄都吸走。
我也不敢亂,也未曾跟俊國公見過面,不明白,俊國公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李世隆著蕭魚柔這塊大鏡子,這鏡子他跟皇后都有,不過比這個大得多,差不多有半丈。
吸走三魂七魄,這不是扯淡嗎。
宮里的人都不知道多喜歡這鏡子。
“那夢中人的樣子,你說來聽聽。”李世隆道。
蕭魚柔哭著道:“人高馬大,起來雖然敦厚,可眉宇間透著機靈,給人一種狡詐的感覺。
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不俊......”
她拿出紙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人臉。
李世隆一愣,這不是秦墨嗎?
他很確信,蕭魚柔不可能見過秦墨,之前將她養(yǎng)在扶柳居,此刻更是在皇宮之中,她如何知道秦墨的樣貌?
他著那塊鏡子,犯起了嘀咕。
“我找欽天監(jiān)的人解了夢,說這個人是惡鬼,要害我的性命,若不是在皇宮內(nèi),被皇氣護佑,早被索命了!”
大乾人最愛占卜和解夢,李世隆早些年也常做噩夢,經(jīng)常讓人解夢,以求心安。
此時聽到這話,眉頭更是緊皺。
秦墨是惡鬼?
這不是鬧嗎。
就在他奇怪之時,蕭魚柔手已經(jīng)藏進了袖子里,她手里一沉,哭的卻更兇了,“阿兄,這惡鬼要索我命,日后怕是不能侍奉阿兄了!”
她倒在李世隆懷里哭泣,眼神卻滿是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