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無論咱們之間有什么仇,都不關(guān)我族人的事情?!币娗啬掷锾崃镏箦N子,姬至圣滿嘴苦澀,“有什么,你沖著老夫來!”
“秀兒,小人是不,我們之間能有什么仇,什么恨,無非是理念不同罷了!”秦墨一把攥住姬至圣稀疏的胡須,猛地一扯,“這樣順眼多了,沒什么毛就不要學(xué)人家做美髯公!”
姬至圣摸了摸下巴,一手血,內(nèi)心更是遭受了巨創(chuàng),“老夫的胡須,秦墨,你欺人太甚,老夫要跟你拼了!”
“當(dāng)啷!”
秦墨手中的錘子滑落,敲碎了地上的磚塊,“不好意思,手滑了!”
姬至圣頓時萎了,他害怕秦墨朝著他腦袋來上一下,沒胡子也好過沒命吧?
陛下可是讓他全權(quán)負責(zé)姬族人,這其中自然包括他的。
徐缺連忙撿起錘子,雙手奉上,“都督!”
秦墨卻沒有去拿,而是拍了拍姬至圣的肩膀,“咱們雖然年紀相差甚遠,但在我心里,一直把你當(dāng)成弟弟,不對,兄弟。
理念不合,咱們吵架也好,打架也好,那都沒事。
可你要殺我,我就忍不了了。”
“秦墨,你聽我說,那兩個孽障也是受人蠱惑,我絕對沒有殺你的意思!”姬至圣很清楚,如果秦墨執(zhí)意要整他們,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相信!”秦墨笑了笑,“所以接下來的工作,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我,我覺得你們姬家的學(xué)說出了一丟問題,所以你要配合我整改過來!”
這一次,也是抓住了姬家的把柄,哪怕他們是望族,可勾結(jié)外部勢力,跟謀逆沒什么區(qū)別。
打贏南番,贏回靖安,閱兵儀式,都讓他們到了大乾的真正實力。
裹挾民意,坐地起價的日子,逐漸遠離了他們。
特別是印刷術(shù)的出現(xiàn),打在了他們的七寸上。
他們手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牌跟朝廷叫板了。
可即便如此,姬家目前也是天下讀書人的招牌,想要百家齊放,就要借用姬家的名頭。
“不可能,圣人學(xué)說,怎可更改!”姬至圣咬牙切齒道:“秦墨,你妄圖篡改圣人之,包藏禍心!”
“別把話說的那么絕對,想想你們族人,想想姬家千年的名聲!”秦墨壓著聲音在姬至圣耳邊道:“你是不是還想裹挾那些讀書人,坐地起價???”
姬至圣渾身一顫,眼中滿是驚駭,“你,我沒有!”
“沒有就更好,我只是聽到風(fēng)聲,順便殺了幾十個人。”
“你,秦墨,你好狠吶!”
“相比死在海上的那些將士,你們才恨,禽獸都不會勾結(jié)外族對付自己的族群,何況人呼?”
千百年前,圣人學(xué)說是好的,可現(xiàn)在圣人學(xué)說不過是操控權(quán)術(shù)的工具,早就變味了。
他們能今天能勾結(jié)外敵,他日就能跪迎,玄菟郡那邊殺姬族人,都不下五百了。
李世隆給了他們面子,讓他們體面,可這些人不接受啊。
企圖裹挾讀書人,甚至想將高力的勢力引入,以亂大乾。
“我們沒有!”姬至圣跳腳道。
“你之所以如此憤怒,還不是老子踩你痛腳了,給你臉就接著,到時候沒的接,求都求不到?!?
秦墨冷哼一聲,要不是他們還有用,早殺了。
“所有姬族人,都跟我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只有一個目標(biāo),掃盲,掃盲,還是掃盲!
若是不愿意教人識字,那就去勞作,大乾教育司,不養(yǎng)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