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月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畫上赫然畫著她的大哥容淮書,溫雅公子,翩翩如玉,眼神那么正直純善,活脫脫應(yīng)該藏于畫中的公子。
“秦姑娘畫技精湛,讓人佩服不已?!比輵言抡遄弥f辭,“可是你現(xiàn)在畫我大哥的畫像,是不是不太妥當?”
秦芷嵐轉(zhuǎn)身走到內(nèi)室,再回來時,手里拿著個精致的錦盒,她握著容懷月的手,把錦盒放在她的手里:“懷月妹妹,我放不下他?!?
容懷月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覺地退后兩步:“秦姑娘,你別這樣......大哥和謝姑娘的婚事已定,我......我做不了主......”
“我知道。”秦芷嵐垂下視線,神色黯然,“我只是想見他一面,有些話想跟說清楚。”
容懷月低頭看著手里的錦盒,像是在拿著燙手山芋,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把錦盒還給了秦芷嵐:“聘禮已下,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秦姑娘——”
“如果不是謝姑娘跌入湖里,世子還是我的夫君?!鼻剀茘孤曇艨酀?,“你不覺得這對我不公平嗎?”
容懷月無以對。
這件事誰對誰錯,她確實不太清楚,但出事之后,秦芷嵐不是很干脆就退了婚事嗎?
她當時不說,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何況......
容懷月想到戰(zhàn)王已經(jīng)做了太子,謝家現(xiàn)在正是太子最有力的后盾,跟謝家結(jié)親才是明智之選,若眼下再出爾反爾,退了謝家婚事,她大哥豈不是要淪為全盛京的笑柄?
容懷月沉默一瞬:“我想回去了。”
“懷月。”秦芷嵐低頭苦笑,“我已經(jīng)沒辦法了,如果不是太子一再拒絕我,我也不是非要回頭,可楚云緋心胸狹窄,容不下太子納側(cè)妃,你......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