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炷香燃盡。
也就意味著投注時間結(jié)束。
剩余的一炷香,是給挑戰(zhàn)者擇選鐵籠的。
寧軟緩緩起身,背好劍匣,靠近鐵籠。
又用神識將九個鐵籠全部掃了一遍,確定什么也感應(yīng)不出來之后,她方緩緩舉起右手,隨意指向第一個。
大抵是見慣了春苑那邊挑戰(zhàn)者生生挨到最后一刻,才在威脅中被迫選擇一個鐵籠的場面。
今日乍然瞧見選得這么痛快的,大家反而不適。
然而。
就在下一刻。
少女清脆的嗓音徐徐響起:
“我哪個都不選。”
“……”
西周亢奮的呼喊聲,瞬間一滯。
勉強(qiáng)算得上是裁判的中年修士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若是在春苑,他搞不好都首接罵人了。
可此刻,即便是看在丞相大人的面上,他還是不得不收斂一些,只是語氣委實(shí)算不上太好:
“一號,你既上了場,便絕無可能認(rèn)輸,更不能放棄離開。
想要離開臺上,只能等比試結(jié)束,其中一方再無一戰(zhàn)之力。
你若是現(xiàn)在拒絕挑選對手,一炷香的時間后,將會同時開放九個籠子。”
“一炷香?不需要的,現(xiàn)在就打開吧?!睂庈浳⑽⑻?,望向飛在半空的裁判。
是的,她,寧不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一個個打。
浪費(fèi)時間。
還不如一次性打九個。
反正按照規(guī)定,也不可能是九個超出她兩個大境界的對手。
“什么?”裁判覺得他可能出現(xiàn)幻聽了。
也或許是曲解了對方的意思?
還不等他再次詢問。
便見下方脊背挺得筆首的青衫少女將手指向前方一排鐵籠,嗓音清脆,平靜:
“九個鐵籠,全部打開吧,我要一打九。”
幾乎篤定自己一定是產(chǎn)生幻聽的裁判“……”
西周原本暫時停歇下來的呼喊聲,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打開全部鐵籠,我們要看一號一打九!”
“打開全部鐵籠!”
“一打九!一打九!”
“……”
五樓第一間貴賓房內(nèi)。
十九皇子顏鈺蹭的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向下方,“她是不是瘋了?一打九?她難道真要動用劍符?”
除了劍符,他完全想不到那個死丫頭這么做的底氣。
太子殿下也不禁凝重了神色。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產(chǎn)生自我懷疑,難道真是他猜錯了?
殷家這位新來的大小姐,還真就是抱著使用劍符的想法來的?
若真是如此,下方的比試,恐怕很難繼續(xù)下去。
那九個人中,至少有大半都是有身份的。
死一個他或許壓得住。
要全被劍符給弄死了,他能壓得住才怪!
認(rèn)為寧軟瘋了的不再少數(shù)。
不。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覺得寧軟瘋了。
但瘋了更好。
比如二十七皇子,就正在命人大聲喊叫著打開九個籠子。
喊得可激動了。
半空中。
總算是接受了這個離譜請求的裁判,在震驚之后,不得不耐著性子,又重復(fù)問了一遍:“你確定要打開九個?”
“我確定?!睂庈浭钦娴牟幌朐賳孪氯?,“打開吧,早點(diǎn)結(jié)束,我還沒吃飽?!?
裁判:“……”真要是全部打開,你怕是就沒機(jī)會吃了。
他甚至己經(jīng)想到下邊這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后,如何狼狽的被人抬下去的畫面。
“既如此,那便滿足你的請求?!?
隨著裁判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