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穿了羽絨服,沒拉拉鏈,就跑出了門。
“小姐,拉鏈拉上,外面冷。”
陳茜沒理會后面劉姨的喊聲,已經(jīng)跑了出去。
穿過廂房,她遠遠就看到站在臘梅樹下,身形筆直,一身橄欖綠軍裝的男子。
陳茜精致的面容掛著甜甜的笑,沖他跑了過去。
昨天下過一場雪,還有沒融化的雪,陳茜滑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腳下打滑,本能的啊了一聲。
唐澤回頭,看向被腳下的冰雪快要滑倒的女孩,一個箭步過去,伸出長臂,將她從腰間攬住,沒摔下去。
場景像極了后世偶像劇中的狗血橋段。
陳茜身子傾斜著,被他攬著,雙眸睜的極大,呆呆的望著他,忘了作何反應(yīng)。
唐澤保持著沖過去接她的動作,與她對視著……
“小姐!”
劉姨追了上來,“慢點?!?
保姆的聲音,讓倆人都回了神,唐澤扶著她站直身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走路慢點,地上有雪?!?
陳茜的耳朵尖紅紅的,不知是凍的,還是羞的,“阿澤哥,你怎么來了?”
唐澤看著面色紅潤的女孩,劍眉柔和,回道,“陳叔說那位何大夫過來了,我?guī)覒?zhàn)友來看病?!?
“哦?!标愜绲穆曇魩е唤z失落。
“小茜,我聽說你的病前些日子被一位女大夫給治好的?”
陳茜點頭,“對啊,是位特別神的大夫,很年輕,醫(yī)術(shù)很高超,你應(yīng)該讓她給你戰(zhàn)友看看的,我覺得,比那何大夫還靠譜。”
提到給她治病的女大夫,陳茜一雙大眼睛里似有星光閃耀,眉眼彎彎。
唐澤看著女孩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活潑,甚是欣慰,“你沒事了就好,上次我過來,陳叔說你拒絕見客,我還挺擔心?!?
上次唐澤過來的時候,是她最痛苦最難熬的階段,她聽到唐澤來了家里,卻將他拒之門外。
陳茜很慶幸自己以前的狼狽,沒被唐澤看到。
如今,能恢復(fù)正常,站在唐澤面前,跟他聊天,陳茜的心底再次對林敏充滿了感激之情。
沒有經(jīng)歷過痛苦和絕望的人,無法理解,有人將她從泥沼里拉出來是什么感受。
“阿澤哥,謝謝你來看我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正在復(fù)習,希望能趕上期末考試?!标愜缈粗?,笑瞇瞇的開口。
“客氣什么,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妹妹一樣,你生病了,我自然是擔心的,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女孩唇紅齒白,聽到唐澤的話,撅著嘴嘀咕,“誰要當你妹妹啦?!?
“嗯?”
“沒什么?!标愜缈粗┲鴨伪〉能娧b,一件棉衣都沒穿,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男人,有些心疼,“阿澤哥,你穿太少了,快去屋里坐吧?!?
“好?!?
唐澤和陳茜到廳房時,只有顧景川和林敏二人。
唐澤問,“景川,何大夫還沒過來嗎?”
顧景川搖頭,“還沒?!?
林敏局促的站在顧景川身邊,看到唐澤和陳茜進來,她那兩條粗眉,幾不可察的跳了跳。
這丫頭,不在房間休養(yǎng),跑出來干嘛?
她低下了頭,像個沒見過的小村姑,怯生生的,招呼都不敢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