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蹙著眉,看著桌上一次能裝二兩的杯子,臉色在青和白之間劇烈變換了好幾次,才終于端起來喝了。
灼燒感從喉嚨一路躥到胃里,再沿著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然而還沒等他緩過勁,棘已經(jīng)將第二杯酒倒上了:“我很討厭你?!?
顧忱曄的喉結(jié)滾了滾。
“我來家后一半的不幸,都源自于你,”看到男人因震驚而瞪大的眸子,棘勾了勾唇:“就因為我被接回來那天,你多看了我兩眼?!?
皎皎喜歡顧忱曄,卻怕得罪慕云瑤不敢挑明,又乍然偷聽到棘是家親生的女兒,恐懼和妒忌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棘趕走。
“......”
顧忱曄蹙眉,努力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但實在過的太久,又沒有能讓他記憶深刻的點,所以即便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半點細枝末節(jié)。
他這一臉茫然的模樣,一看就是不記得了,但棘并不在意,她聲音平淡,自顧道:“可這一切其實并不能怨你,是曾經(jīng)的我太弱,護不住自己,才會遷怒于你,對不起?!?
又是滿滿一杯。
“還有,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好,我都感受到了......”
顧忱曄按住她準(zhǔn)備舉杯的手,一臉嚴(yán)肅:“別喝了?!?
誰家白酒是這么個喝法。
棘沒掙扎,只是掀起眸靜靜地看著他。
“......”
四目相對,顧忱曄很快就在這場無聲的對峙中敗下了陣,蹙著眉,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揚手:“喝喝喝?!?
大不了等會兒把人抱回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