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喝了酒,反應比平時遲鈍,直到聶煜城喊了聲‘荊舟’,她才將那道充滿譏誚的聲音和本人的臉對上。
她不知道為什么薄荊舟會突然去而復返?
但她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不想讓聶煜城知道。
沈晚瓷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邁步朝薄荊舟走過去,但起身的動作太急,大腦神經(jīng)在酒意的侵染下變得麻木,她腳步不穩(wěn)踉蹌著撲到男人的懷里——
薄荊舟沒有動作,任由女人撞入她懷里,英俊的臉上凈是冷漠。
沈晚瓷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抓緊男人的手臂,讓自己勉強站穩(wěn)。
她有點后悔喝那么多酒了!
她仰頭看著薄荊舟,用僅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不準說?!?
嗓音里帶著不自知的嬌俏與委屈。
薄荊舟下頜緊繃的輪廓冷厲而陰鷙,“怎么,怕他知道你曾經(jīng)對他下藥?破壞你在他心目中美好而又單純的玉女形象?”
沈晚瓷皺著眉,面上露出明顯的不悅,而這份不悅在薄荊舟看來,就是變相默認,他內(nèi)心的情緒驟然萬般涌動。
然而醉酒中的女人并沒有察覺到他的怒意,反而不耐煩的抱怨:“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薄荊舟突然似笑非笑:“怪我打擾到你?”
沈晚瓷聽著他這陰陽怪氣的話,眉頭皺了皺,“隨你怎么想?!?
她站穩(wěn)后松開拽著他的手,轉(zhuǎn)身與聶煜城道別:“我先走了,剛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下次有時間再請你吃飯?!?
最后這句明顯是客套話,但有心之人卻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