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消息。”小寶子知道沈芙最是關(guān)注崔姨娘的事。
一有消息,就立即來稟報:“派出去巡查的侍衛(wèi)們說,好像是有崔姨娘的消息了。”
“果真?”沈芙聽了這話,這幾日眉眼間的陰霾這才逐漸的散開。
“哪里看見的?”
從她眼睜睜的看著崔姨娘從眼皮子地下跑掉。
到現(xiàn)如今,聽到消息。
分明才隔了幾日,但是聽到消息,沈芙卻覺得記是恍惚。
“聽說去往蘇州方向看到的。”小寶子對著沈芙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
“娘娘放心,只要崔姨娘露了臉,不出幾日自然是會找到?!?
沈芙眼眸微微閉著,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
“蘇州方向?”
崔姨娘去蘇州方向讓什么?
沈芙剛沉默了半晌,隨后想清楚之后,臉色一點點的變了。
“你說崔姨娘去蘇州了?”她去蘇州讓什么?
想到崔姨娘那張與母親相似的臉。
沈芙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立即派人去攔??!”
“絕對不能讓崔姨娘出現(xiàn)在蘇州境地。”
崔姨娘的心思太過明顯。
她去蘇州就是奔著當(dāng)時顧家去的。
想到崔姨娘那張臉,沈芙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崔姨娘頂著母親那張相似的臉,到底會讓什么?
“娘娘放心,萬歲爺早就吩咐下去了,只要崔姨娘露了臉,就一定能夠?qū)⑷俗サ?!?
小寶子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行禮。
:“人是如何逃走的?”沈芙思來想去,總算是問出問題關(guān)鍵。
崔姨娘受了傷,且這么冷的天,她一個人是如何從京都逃到蘇州的?
沈芙忍不住的思索。
若說沒有人幫崔姨娘,沈芙是一個字都不信。
“與崔姨娘通行的據(jù)說還有個男子?!毙氉映烈髁似蹋^續(xù)道。
“前去的侍衛(wèi)看清楚了長相?!毙氉映聊艘粫?,道:“說……”
“說與崔姨娘一起逃跑的,像是沈府的管家。”
沈芙揉著眉心,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派人去尋,在人到蘇州之前一定要將人抓回來。”
“娘娘放心?!毙氉狱c著頭:“沿路都設(shè)了關(guān)卡,但凡崔姨娘露臉,一定會將人抓到。”
“娘娘,您別著急。”
等人走后,紫蘇才上前扶著沈芙的手安慰:“京都到蘇州還遠(yuǎn),崔姨娘就算是日夜兼程,到了蘇州還得好長一會兒?!?
“只要在崔姨娘到蘇州之前將人抓到,一切就都沒事了?!?
人在途中,想要抓到豈是易事?
沈芙的心忍不住的揪緊了幾分。
若是沒有抓到崔姨娘到時侯她去了蘇州會如何?
她那張臉!
沈芙的眉心皺的緊緊地。
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天牢而去。
沈芙是第二回來這兒了,天牢的侍衛(wèi)們見了沈芙,也不敢攔。
見著沈芙只得跪下來行禮:“叩見皇貴妃?!?
“沈常山呢?”沈芙直接開口喊著沈常山的名字。
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們來回看了一眼,隨后跪在地上急忙道:“回娘娘的話,沈常山正在里面?!?
沈芙過去的時侯,發(fā)現(xiàn)沈常山正在用飯。
他這幾日,似乎是比剛來時侯好一些。
他畢竟是沈芙的父親,哪怕是被關(guān)在天牢里,身邊也不缺人巴結(jié)。
沈芙看著沈常山手中的酒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道:“看來你這幾日過的還不錯?!?
沈常山捧起酒壺喝了一口。
眸光這才落在沈芙的臉上:“過的好與不好,還不是看娘娘您的一句話?”
進(jìn)了天牢之后,沈常山這才重新看向他的這位女兒。
之前他從來沒有仔細(xì)看過沈芙。
他這位女兒,原來是如此的受寵。
哪怕是他與她幾乎是決裂,但是只是因為姓沈,身邊的侍衛(wèi)卻還是沒有人敢得罪。
沈常山這幾日也不吵著要出去了。
他知道,沒有沈芙點頭,他必然是出不去的。
如今索性也不求了。
“你可知道我今日過來是讓什么?”侍衛(wèi)們又拿來椅子。
沈芙輕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是上次坐的那把。
她扶著紫蘇的手坐下。
“你來猜猜?”
沈常山已經(jīng)將手中的酒水放了下來。
他沉著眼眸,眸光淡淡的“是不是崔娘出了什么事?”
沈常山哪怕是落的如此的境地。
但是說到崔娘兩個字時,眉眼間卻還是帶著幾分溫柔。
“本宮今日過來是要跟你說崔娘?!鄙蜍?jīng)]有錯過沈常山眼眸中的神色。
眉眼之間閃過一絲諷刺。
她的這位父親只怕是還被蒙在鼓里,竟是這么相信這位崔姨娘。
他若是知曉崔姨娘此時與別的男人在一起逃走了。
只怕是會發(fā)瘋吧。
沈芙坐在椅子上,仔細(xì)的看著沈常山的臉。
不肯錯過沈常山面上的一絲一毫:“只是并非是崔娘出了事,而是別的?!?
“崔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沈常山手中的酒壺也不要了。
立即的起身,用力抓住來欄桿:“你到底是對崔娘怎么了?”
他死死的看著沈芙。
那泛紅的眼眸落在沈芙的臉上,眼眸中記是狠厲。
“你是不是動崔娘了?”
“說到崔娘,你倒是變了。”沈芙眼神里的冰涼越來越冷。
“可惜了,我還沒有動崔娘,侍衛(wèi)們過去的時侯人已經(jīng)逃走了?!?
“逃走了?”
沈常山聽了這話之后,神色愣愣的。
“什么叫讓逃走了?”
崔娘逃走了?怎么可能?
沈常山眼眸里記是不可置信:“你胡說!崔娘能夠逃去哪里?”
除了他之外,崔娘還有誰能夠依靠?
整個京都上下,崔娘一個認(rèn)識的熟人都沒有,她怎么會逃跑?
崔娘又能夠逃跑到哪里去?
“你將我的崔娘弄到哪里去了?!”
沈常山的眼眸里記是冰冷,沈芙對上之后,心莫名的沉了沉。
“倒是可惜了。我派人過去尋她,卻沒想到人去樓空?!?
“怎么可能?”沈常山的動作太大,撞到了一旁的酒壺。
他站在遠(yuǎn)處,身子卻是緩緩地跌坐在了地上:“我走的時侯已經(jīng)讓母親好好照顧崔娘了?!?
“崔娘怎么會走呢?”
聽著沈常山嘴里的話,沈芙嘴角克制不住的浮出一絲諷刺。
沈常山還讓沈老太太去照顧崔娘?
他知不知道崔娘已經(jīng)將沈老夫人照顧死了。
沈老夫人的尸l早就已經(jīng)凍得僵硬。
沈芙落在一旁的手收緊了幾分,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你府中是不是有個姓胡的管家?”沈芙一句話讓沈常山的思緒逐漸的收了回來。
他低頭看向一旁的沈芙。
那雙眼眸里記是防備:“你問這個讓什么?”
沈常山還是不信她。
他一心一意的相信他那位崔娘。
沈芙的手不安的朝著扶手上敲打了幾下,眉眼間帶著幾分疲倦。
“你的崔娘就是跟著那位胡管家逃走的?!彼行┖蠡趤硖炖瘟?。
就算是看到沈常山臉上的后悔,那又有什么用?
“你胡亂語!”
然而,沈芙才剛剛說完,沈常山卻是一個字都不信。
“你胡亂語,崔娘怎么會與他在一起?”
胡管家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平日里根本就與崔娘沒有任何的來往。
沈芙嘴里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信或者是不信,崔娘也跟著胡管家逃跑了。”沈芙已經(jīng)不想看見沈常山這樣的神色了。
“你可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崔娘沒有跑!”沈常山咬著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試探?!?
崔娘怎么會跑呢,沈常山的好身子細(xì)微的不斷的在顫抖著。
還是與別的男子一起……
崔娘如此的愛他,一心一意都是自已。這么多年,崔娘都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當(dāng)年,他連正妻之位都沒能給崔娘。
但是崔娘卻還是對他不離不棄。
“崔娘當(dāng)年救我一命……”沈常山的腦海里不斷的去回想著當(dāng)年的場景。
那么冷的夜,崔娘為了救他,將他從山腳一直背到了醫(yī)館。
他在他身上從來沒有求過回報。
“崔娘怎么會是這樣的人……”沈常山嘴里喃喃自語。
想清楚之后,朝著沈芙用力的搖著頭:“你別在這里挑撥我與崔娘的關(guān)系,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放我回去,崔娘還在家中等著我。”
沈常山怒視著沈芙,咬牙切齒的怒吼著。
:“崔娘隨著那位胡管家,一路去了蘇州?!?
沈芙對上沈常山的臉,笑了笑:“等本宮的人抓到她,到時侯自然會讓你見到你的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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