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鶯鶯道歉。
同樣的話沈煙聽了無數(shù)次,耳朵都起繭子了。
過去她都是選擇拼了命的解釋,然后再在男人質(zhì)疑,斥責(zé)的眼神下選擇息事寧人,和喬鶯鶯說對不起。
兩年過去,要是在沒有點(diǎn)長進(jìn),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沈煙勾唇冷笑:“好啊。不過在道歉之前,先容我做一件事?!?
薄御白蹙成了川字,困惑的瞧著她。
做一件事?
什么事?
薄御白眼見著沈煙把平底鍋放到了燃?xì)庠钌?,開了最大的火燒了十幾秒后,她火都沒關(guān)的握著平底鍋把手,迅速揮了過來。
“啊!”
凄厲的慘叫夾雜帶哭腔穿透了屋頂。
喬鶯鶯捂著燙傷部位,跺著腳,疼的呲牙咧嘴:“嘶啊,啊啊好疼!嘶,嗚,嗚嗚,嗚嗚嗚?!?
薄御白呆了幾秒,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煙,“你——”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這樣對她的嗎?”沈煙把火關(guān)了,將牛排裝盤后看著他們二人。
擲地有聲的道:“薄御白,你記著,從今往后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再也不會為了沒做過的事情而道歉。”
“而現(xiàn)在,我做了,所以我在此向你的女人道歉,對不起,我不該用平底鍋燙她?!?
“可以了嗎?不可以的話,你就讓她以同樣的方式在我身上燙回去。放心,我敢做敢當(dāng),斷不會躲閃!”
薄御白:“……”
方才那一幕沖擊力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薄御白還是有點(diǎn)沒回過神。
他知道沈煙經(jīng)常欺負(fù)喬鶯鶯,也親眼看到過喬鶯鶯和沈煙站在一起傷痕累累的樣子,或者是跟沈煙見過面后東西被損壞等。
但。
他貌似從沒有目睹過沈煙欺負(fù)喬鶯鶯的整個完整過程。
難不成真的像池硯舟說的那樣,他一直以來都在戴著有色眼鏡看沈煙?
“御白?!?
喬鶯鶯哭哭啼啼的叫了男人一聲,扯開衣服,把燙傷的胳膊展示出來。
“你看看,都出血了!我本來不想計較的,但她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這還是當(dāng)著你面,要是你不在,我不知道要被她打成什么樣?!?
說話間,眼淚成串成串的砸下來。
好不可憐。
薄御白被她哭的腦袋嗡嗡作響,沉了口氣,對沈煙道:“你先回房?!?
“御白!你什么意思!”喬鶯鶯失聲喊道:“是不是我天生就活該被欺負(fù),誰不開心都可以往我身上發(fā)泄。憑什么?憑什么!”
想到她在她父親手下遭遇的那些毒打,薄御白態(tài)度軟了下去,低聲安撫:“鶯鶯,沒有人可以欺負(fù)你,我保證,欺負(fù)你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喬鶯鶯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情緒激動的指著燙傷地方:“那這是什么?這是什么?啊!”
薄御白紳士的把她的衣領(lǐng)扯上去,把著她的肩,好脾氣的道:“燙傷要及時處理,我?guī)阆热ド纤?。來,聽話?!?
“我不要!不要!薄御白,你是個騙子,你說過要保護(hù)好我,可你每次都縱容沈煙欺負(fù)我!”
面對喬鶯鶯的無理取鬧,薄御白沒有任何生氣和不耐,反而聲音越來越溫柔的哄著她。
沈煙看著眼前她作他寵的畫面,內(nèi)心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一直,一直以為薄御白喜歡喬鶯鶯,是因?yàn)閱铁L鶯懂的在男人面前裝柔弱,裝無辜。
原來不是這樣。
喬鶯鶯在薄御白面前是可以作,可以鬧的。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