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來乍到,除了薄御白誰能點她的名?
沈煙氣的鼻翼扇動了兩下。
他到底有完沒完了!
片刻。
沈煙拿著兩瓶威士忌站在a021包間門口,反復(fù)告訴自己: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萬不能丟了。
等下無論薄御白說什么難聽的話,都不要情緒化,想辦法讓他多買幾瓶酒,從他錢包掏錢才是要事。
思定。
沈煙做了個深呼吸后推開門。
“哦豁,還真是我們的沈大小姐??!”
原本安靜的包間因為沈煙的到來而沸騰。
沈煙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昏黃燈光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渾身毛孔打開,冷汗唰唰的往外冒。
白天遇到了鄭卓等人,晚上又碰上了喬鶯鶯的閨蜜團,老天是存心不讓她日子好過。
沈煙內(nèi)心掀起不小的波瀾,但沒表現(xiàn)出來。
她走上前,把酒放到了茶幾上:“您們請慢用?!?
“等等。”
“……還有什么需要嗎?”
“行了沈煙,裝什么失憶啊,你當初打我的那巴掌,我可一直記憶猶新!”安昭然恨恨的說。
“……”
過去的記憶從沈煙腦海中涌現(xiàn)。
有次她去珠寶店取定制的袖口時相中了對情侶戒指,和店家正溝通著,喬鶯鶯和安昭然姐妹情深的進來了。
喬鶯鶯見到她自覺繞路,安昭然不肯,一副給喬鶯鶯撐腰的姿態(tài)對著她陰陽怪氣。
大概意思是說她和薄御白的婚姻名存實亡,不是對破戒指就能鎖住薄御白心的,薄御白的心早就在喬鶯鶯身上了,讓她別癡心妄想做無用功。
她被語刺激到當場給了安昭然一巴掌,打的她腫起半張臉。
思及至此,沈煙自作孽的閉了閉眼。
“安小姐,我從前做的確實是不對,還望您大人有……”
話沒說完,安昭然揚手還了她兩巴掌。
哼笑著道:“沈大小姐,你當初牛氣的時候可沒說給我留過顏面!”
“昭然,你可真暴殄天物。”
喬鶯鶯的男性閨蜜池堅道:“這可是曾經(jīng)讓申城陳映男和玥洲段風一擲千金的臉,你打壞了怎么辦?”
“還用得著我打,她這張臉在牢里早就被玩壞了?!闭f著,掀起沈煙額角的頭發(fā)。
看到被遮瑕膏遮蓋后并不明顯的疤痕,安昭然很是不滿意收手嘀咕:“那些人怎么辦事的,這點印子花我那么多錢!”
沈煙耳鳴了下,瞳孔放大:“你說什么?牢里那些欺負我女犯人是你安排的?”
不小心說漏了嘴,安昭然面上先閃過慌張之色,緊接著她想起了沈煙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沈煙,頓時又有了底氣。
她挺起胸脯,沾沾得意的道:“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樣?”
沈煙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呦,這就生氣了?”安昭然沾沾得意的笑道:“那我要告訴你,三個月前你腿上的鋼釘也是我讓人扎的,你不會揍我吧?呵哈哈哈!”
轟——
這句話在沈煙腦袋里炸開。
三個月前。她做工做的好好的,忽然上來幾個女人把她按在地上揍,她照常還手,但那幾個女人比以往兇狠了好幾倍。
其中有個女人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個十多厘米長的鋼釘刺在了她膝蓋骨下方,廢了她一條腿。
她被送去醫(yī)院治療,女人被帶走調(diào)查。
在病房里她無助的哭著問醫(yī)生今后還能不能繼續(xù)跳舞。
醫(yī)生說傷到了神經(jīng),能正常行走已經(jīng)是萬幸,先慢慢養(yǎng)著。
話說的很委婉,沈煙心里清楚,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再穿上芭蕾舞裙,站在臺上表演了。
沈煙目眥欲裂。
安昭然挑著眉,無所顧忌的道:“我還以為你出來會是面目全非,一瘸一拐的樣子,結(jié)果都是輕傷,嘖,太讓人失望了!”
安昭然私下找了女犯人的家屬,給了錢,讓探監(jiān)的時候帶話。
其中用鋼釘扎沈煙的女人,她給了對方家里五百萬,代價是要那個女人做好坐一輩子的牢或者判死刑的準備。
結(jié)果……
安昭然看著沈煙依舊端正的五官,深深覺得這錢花的虧大發(fā)了。
她遭受的一切,都不是意外,是有意而為的……
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沈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拳揮過去,將女人打倒在地后拳腳相加。
安昭然嘴角青紅,還流了血出來,她呼叫同伴幫忙。
頃刻,包間內(nèi)女的都去拖拉安昭然,唯一的男性池堅橫臂把喪失了理智的沈煙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