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別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沈煙折回身,問:“我行李箱呢?”
薄御白指了下衣柜。
沈煙過去打開柜門,將白色的二十寸行李箱拽出來,打開,從里面拿出電腦和數(shù)位板,坐在了窗邊的小書桌后開始了工作。
見她逆來順受的樣子,薄御白心情頗為復雜,他確實不是個多有善心的人。
拿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去幫她交換遺產(chǎn),非要說圖什么,大概是圖個心安吧。
薄御白垂下眼睫,沈煙拼死去搶錄音筆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她說錄音筆里有兩年前的真相,想來是真的。
目前唯一解釋不通的是錄音筆關乎的是喬鶯鶯的事,沈天鳴為何會雇人幫忙搶奪?
據(jù)他讓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顯示,喬鶯鶯和沈天鳴并無私交。
唯一的聯(lián)系,頂多是喬鶯鶯和沈天鳴的女兒沈筱霏認識,二人關系還算不上很好。
并且鶯鶯膽子那么小,薄御白無法想象她會做出害人之事。其中肯定還有別的隱情!
翌日上午九點,桃園。
薄御白一出現(xiàn)就成為了焦點,很多人都成群結(jié)隊的過來同他打招呼,其中不乏有美艷的女總裁。
但無論男女,在跟薄御白交談時定然都會多看她幾眼。
認識她的會露出驚疑之色,不認識的則會笑著問薄御白她的身份。
外面風有些大。
沈煙頻頻抬手撥弄劉海,遮擋額頭上的燙傷疤。
她的出生環(huán)境從沒讓她產(chǎn)生過自卑,即便落魄了她也能坦然面對。
只是這些人或打趣,或玩味,或虎視眈眈的目光,讓她非常反感!
薄御白注意到她對周遭的不耐,舉著酒杯和正在交談的人示意了下,說:“有機會一定合作。還有點事,先失陪?!?
男人連連道好,目送著薄御白和沈煙往沈天鳴的方向走去。
薄御白在噴泉旁駐足,“沈總?!?
沈天鳴正在和個老友摟著肩膀交談,聞聲他松開老友轉(zhuǎn)身,笑的魚尾紋都出來了。
“御白,你來了。呵呵,煙煙,二叔真是好久都沒見到你了,還是這么漂亮啊?!?
寒暄了幾句后切入正題:“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走,咱們?nèi)ツ沁吜摹!?
沈天鳴把他們引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僻靜處坐下,他的助理遞了份合同,還有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
薄御白這邊,江鈞也遞了份股權(quán)合同過去。
沈天鳴翻開掃了眼就美滋滋的簽了字。
沈煙對他的合同可沒有痛快簽字,而是挑了幾頁她拿不準的拍了照片發(fā)給了薄屹堯。
得確定一下,從沈天鳴手里要回了這份本就屬于她的遺產(chǎn),將來對起訴沈天鳴一事,會不會有影響。
薄御白雙腿交疊,矜貴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對她謹慎的舉動不置一詞。
沈天鳴把簽好的合同轉(zhuǎn)手遞給身后的助理,看見對面沈煙的舉動,不由打笑:“煙煙,有御白給你撐腰做主,你難不成還怕二叔坑騙你???”
沈煙正在等薄屹堯回消息,聽了這話,抬眸淺笑:“我孤家寡人又身無分文,哪還有地方值得二叔坑騙。不過是圖個心里明白?!?
沈天鳴哈哈大笑:“也好,年輕人做事謹慎些沒壞處。”話音一轉(zhuǎn),“御白,我看你媽最近正在給你張羅著娶妻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