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兩人立馬打起精神站了起來。
宋司忱自信十足的揚起下頜,剛要張嘴說話,見來人是葉輕晚,瞬間色變。
葉輕晚掃了宋司忱和李琳琳一眼,和善的笑了笑,“下午好,我是凱旋商廈招商部副經(jīng)理葉輕晚,總經(jīng)理今天臨時有事,由我來接待二位。”
宋司忱面部肌肉明眼可見的抽搐了幾下,咬著后槽牙冷哼一聲。
“可以啊,轉(zhuǎn)眼不見入職凱旋了?!?
“我說為什么死活不嫁給劉志強,看來是抱上其他大腿了?!?
一旁的李琳琳偷偷扯了一下宋司忱的袖口,小聲提醒道:“你悠著點兒,咱們是來談合作的,萬一她趁機報復,回去沒辦法跟董事長交代?!?
考慮到現(xiàn)在葉輕晚是甲方,宋司忱雖然面上不服,但也只能強壓著情緒。
“好啊,談吧?!彼熜χ厣嘲l(fā)上,把帶來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讓我看看新來的副經(jīng)理有什么過人之處?!?
似乎是有些忌憚,李琳琳還算客氣,她翻開文件重新遞給葉輕晚,“這是我們嘉澤迪諾的合——”
“她是沒長手嗎?”宋司忱側(cè)過臉看著李琳琳,對她的舉動極其不滿。
李琳琳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氣,把文件放回了原位。
葉輕晚視線掃過李琳琳,處亂不驚的坐在兩人對面。
她拿起文件,頂著一束極其不友善的目光,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看完文件后,葉輕晚抬起頭,打算給出相對中肯的建議。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評判,不可否認,嘉澤迪諾確實是一個很有發(fā)展?jié)摿Φ钠放??!?
“但凱旋商廈空余的位置有限,拋開其他因素,單就品牌知名度而,我們有更好的選擇,如果——”
“少他媽放屁!”宋司忱打斷道。
不等聽完后話,他就已經(jīng)斷定葉輕晚要拒絕合作,于是當即拍桌站起來,指著她破口大罵,“你個臭婊子!公報私仇是吧?!”
李琳琳假意攔著宋司忱,幫腔道:“葉副經(jīng)理,您之前也是嘉澤迪諾的員工,沒必要這么不留情面吧?”
眼前這一幕葉輕晚來之前就有預料到,以前出來談合作宋司忱也是這個樣子。
永遠不等人把話說完。
要不是她次次給宋司忱擦屁股善后,再加上宋海明那張老臉還有幾分薄面,嘉澤迪諾恐怕要把各個商場給得罪遍了。
考慮到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不能沖動,所以葉輕晚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面無表情的盯著李琳琳,一字一句道:“我是凱旋的員工,自然會站在凱旋的角度去看問題,嘉澤迪諾適不適合入駐,跟我曾經(jīng)是哪里的員工沒有任何關系?!?
說到底,她還沒有正面給出回答,是宋司忱和李琳琳太急。
怎知話音剛落,宋司忱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熱水壺,潑向了葉輕晚。
“閉嘴!你他媽算什么東西?!叫你們總經(jīng)理過來跟我談!”
好在葉輕晚反應快,本能的往后閃了閃身體,熱水并沒有潑到臉上,但還是沾到了脖子,細嫩的皮肉瞬間紅起了一片。
她忍著燒灼的劇痛站了起來,下意識伸手去拿桌上被水浸濕的文件,但手剛一探過去就被宋司忱攥住了。
宋司忱看到了葉輕晚手上有傷,所以故意發(fā)力去捏她紗布包裹處的傷口。
“想走?你們凱旋的員工就是這么接待客戶的?”
“嘶——”
短短幾秒,葉輕晚手心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撕裂,滲出的鮮紅色幾乎染透了半面紗布。
看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李琳琳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還算分得清輕重,匆忙制止宋司忱,“你干什么?”
但宋司忱依舊不依不饒,指著葉輕晚高呼,“我要投訴你!”
葉輕晚顫抖著把手縮了回來,疼的嘴唇發(fā)白,額頭瞬間鋪上了一層薄汗。
就在她準備開口反擊的時,身后怵然傳出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
“你想投訴誰?”
聲音入耳,葉輕晚肩膀一僵,怔在了原地。
這個聲音...
等她判斷出這是誰的聲音時,傅景年高挺的身軀已經(jīng)從她身后走出,像堵墻一樣擋在了她的身前,把她和危險隔絕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