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峰抬起頭,卻是一臉笑意:“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忘記呢?!?
“你可是我們陽神宗曾經(jīng)的驕傲。三歲練氣,十歲筑基,十五歲就是金丹大能?!?
“不到二十歲,你就是真正的元嬰強者?!?
“當時的你,甚至有資格成為陽神宗的主人??蛇@一切,都被你放棄了?!?
“你背叛了宗門,背叛了一切,發(fā)動了一場可怕的動亂?!卑掷项^感慨說道。
余晨峰不屑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陽神宗和大離?!?
“所以你就動手殺戮你的師兄弟嗎?”老頭反問道。
“我也沒有辦法,他們都被蟲子寄生了?!?
“尤其是那些宗門太上長老,更是一個個人形蟲子?!?
“我只能這么做?!?
面對這樣的話,老頭不屑一顧:“你的話根本是假的,太上長老已經(jīng)證明過了,他們不是蟲子?!?
“蠢貨?!?
余晨峰罵了一句,干脆低下了頭。
我直接問道:“敢問前輩,你犯了什么罪?”
“陽神宗為何不殺你?”
余晨峰抬起頭,自嘲的看著我:“我也沒干什么?!?
“我出生在大離,修行在陽神宗。”
“當我發(fā)現(xiàn)那些太上長老是蟲子后,我就開始了我的反叛之路?!?
“我的師父被我殺了,陽神宗被我毀了。”
“只可惜,我失敗了。那些太上長老實在是過于強大?!?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可是知道陽神宗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余晨峰的力量,竟然足以撼動整個陽神宗。
這實在是太過于強悍了。
老頭惱怒喊道:“放屁!”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為何太上長老不殺你?”
“你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他們?yōu)楹我粝履???
“你現(xiàn)在能活著,不恰恰是最好的證明?!?
他渾身都在顫抖著,看樣子極為生氣。
“那是因為。”
余晨峰剛要開口,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閃過一絲顧慮,干脆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
“隨你怎么想吧。”
我心中一驚,目光下意識看向周圍。
毫無疑問,余晨峰是在顧忌什么。
明明在場的只有我們?nèi)齻€,我卻感覺到有人窺視。
可眼下,我只能不動聲色的低下頭。
余晨峰注意到了我的行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老頭指著他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多大的孽?”
“你說筑基丹是蟲卵,可你卻殺害了無數(shù)練氣弟子?!?
“這你作何解釋?”
余晨峰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低下了頭。
我看了他一眼,同樣轉(zhuǎn)身走開。
毫無疑問,余晨峰知道什么,可現(xiàn)在我又不能問。
老頭帶著我,在這個地牢里游蕩起來。
地牢的可怕,是難以想象的。
當我和老頭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一個監(jiān)牢里突然響起了哀嚎聲。
“你們終于來了?!?
“快救朕出去!”
“求求你們了?!?
“這里我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
面對這樣的話,我急忙沖了過去。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滿頭白發(fā),渾身憔悴的老人。
他身上穿著破爛的黃袍,正在哀嚎著。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他是誰?”
“你說他啊?!?
“上一任大離皇帝,關在這里不過十年功夫?!?
“這里沒吃沒喝他是如何堅持下去的?”我詫異問道。
“并非如此,在這里的地牢很多都是由陣法驅(qū)動?!?
“這里有很多東西,是可以制造食物的?!?
“他的監(jiān)牢的墻壁上,有抽水馬桶,也有各種開關?!?
“只要按動開關,就會有食物和水出現(xiàn)?!?
“除此之外,還有簡單的藥物。”
“可以說,他一個人在其中,生存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孤獨就難免了。”
我忍不住贊嘆一聲,果然,只要修仙者稍微發(fā)點力,就沒有農(nóng)民什么事情了。
農(nóng)民就算把鐮刀掄冒煙,將鐵鎬砸出殘影,也比不上修仙者的生產(chǎn)力。
就算是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技術,面對一個掌握木系法術的修仙者,也根本完全不是對手。
我曾經(jīng)親眼看到,一個木系的修仙者,依靠一人之力,輕而易舉將一個沙漠變成一片樹林。
這個過程只用了五秒。
而這個修仙者,卻不過是一個嘍啰罷了。
就在這時,穿龍袍的老人看著我的衣服,突然喊道:“原來你也是大離皇帝?!?
“救我,快救我?!?
“我出去后,你就把皇位給我。否則我不答應?!?
他說著,口水流淌而下,整個人顯得格外瘋癲。
我心頭不忍,將一個人關押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監(jiān)牢整整十年。
這十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難怪他整個人已經(jīng)瘋掉了。
看到我們到來,這個人依然瘋狂喊道。
“塊,把朕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