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從來沒上過學(xué)堂,大字都不識幾個(gè)。
日日睡至晌午,性子極為散漫。
府中最低賤的庶女怎么可能有如此好命!
她一個(gè)貴女卻是凄慘謝幕,老天簡直給她開了一個(gè)天大的笑話!
這一世,她定不撮合宋婉和裴鈺在一起。
宋婉心中疑惑,嫡姐前些日子才說-->>讓她來見裴鈺,怎么自己跳水讓裴鈺救?
宋婉回到府中,藍(lán)月迎上來說道:“姑娘,夫人在春草堂有事相告?!?
找她?難道跟嫡姐有關(guān)?
“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父親身穿一襲藏青色官服端坐主位,眉目威嚴(yán),面色發(fā)沉。
夏夫人坐在父親身旁,衣裳乃名貴的蘇織云錦,夏府世代從商,家底殷實(shí),替父親向各方拉攏關(guān)系下了不少功夫。
殷實(shí)的夏府背后全是陰謀詭計(jì),這一世她不會讓夏夫人得意下去。
宋府地契原本在一個(gè)富商手里,是父親聯(lián)合大夫人把母親送到富商榻上,富商為心中怪癖連夜折辱母親,身心舒暢后才松口賣給父親。
如此他們還不滿足,父親仕途受阻,說是因?yàn)槟赣H而名聲受損,逼著娘親向外澄清,勾引宋尚書只為攀附權(quán)貴,并非宋尚書狠心棄了這對母親,榨干母親最后一絲價(jià)值,一杯毒酒匆匆了事。
她先他們一步,給娘親制造假死現(xiàn)象,逃離富商魔爪,徹底斷了他們的邪念。
既然穿書,她必須先搞錢。
燕王登基之日憶起前世,她得趕在這之前遁死逃到鄰國隱居起來。
宋芳身著一襲紫衣云錦襦裙挨著夫人坐著,她面色雪白如紙,額頭纏繞著一層層紗布,稍帶驚恐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著宋婉。
“婉兒,有件事唯你能勝任?!?
夏夫人微垂的鳳眸掩去一抹濃稠的晦暗,“燕王絕世風(fēng)華,名動(dòng)天下,芳兒早已心系他人,宋府百年基業(yè)延續(xù)至此,我們不能抗旨不遵,你有五分容貌像芳兒,若你嫁去燕王府也難得引起他人懷疑,即使你不嫁與燕王,也是上京權(quán)貴侍妾之一,這福氣可是他人求之不來的。”
什么?這劇情怎么回事?讓她直接嫁給暴君?
燕王殘暴不仁,嗜血成性,還在府中養(yǎng)著各色各樣的男寵供他賞玩。
唯有一名男寵是燕王最愛,常常隨侍左右,形影不離。
上京之人皆對燕王有所耳聞,嫁入王府的女人不得出門。
嫡姐不信京中傳,入府后再不見身影。
她穿書,難道嫡姐重生?
難怪嫡姐設(shè)計(jì)跳水,敢情是要搶他上一世的夫君!
你就搶吧!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裴鈺生性多情,卻最吃女人若即若離這一套!
原主根本不愛他,對裴鈺也是冷臉洗內(nèi)褲。
裴鈺的祖母刁鉆刻薄,看不起她的庶女身份,府中有什么宴會從不叫她參與,唯有身世高貴的林姑娘入她的眼。
然妾有意,郎無意,裴鈺不喜歡這種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世家女子。
他愛的是追逐女人的感覺。
原主越冷漠,裴鈺越要湊到跟前刷存在感,對原主一個(gè)勁寵。
裴鈺官升吏部侍郎,全倚靠裴府買通朝廷。
宋婉心平氣和提出和離,裴鈺瘋魔了。
他跪在祖母面前以死相逼,說什么也要抬原主為正室來挽回她的心。
祖母就此恨極了她,在宋府帶頭孤立原主。
宋芳走上前握住宋婉的手,“婉兒,你養(yǎng)在深閨中,無人見過你的模樣,燕王很難發(fā)現(xiàn),姐姐我面相破了……實(shí)在無法入府,燕王是個(gè)疼惜人的好男人,你莫要辜負(fù)了他,姐姐我是無福了……”
宋尚書目含憐惜看她,“芳兒,等你傷好,為父再為你尋一戶好夫家?!?
宋芳嘴角含笑,“多謝父親。”
“老夫人到!”
宋尚書和夏夫人對望一眼,母親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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