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周晏禮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替人值夜班?”
“對?!敝荜潭Y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對我說道,“查完房了,要不要去天臺吹吹風(fēng)?睡了一個下午應(yīng)該也睡得有些累了?!?
這倒是真的,我就是想要出來透風(fēng)。
我跟著周晏禮去了天臺,上一次和他來天臺,還是跨年,他在這里給我放了仙女棒,這一次沒有仙女棒,但是晚風(fēng)很清涼,吹的我神清氣爽。
我們兩個站在護欄邊沿,看著醫(yī)院附近的夜景,他主動開了口,“還好嗎?”
“嗯?”我有點沒懂。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還能承受得住嗎?”周晏禮扭頭看著我,天臺上只有一盞不算明亮的燈,我們兩個的臉都有點模糊,但我還是看得清他充滿了擔(dān)憂的眼眸。
我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呼了一口氣,“還好,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周晏禮笑了笑,“真的假的?”
“假的。”我坦誠地否認(rèn),然后雙手撐在護欄上,“離婚,流產(chǎn),我媽心臟病反反復(fù)復(fù),家里公司馬上要破產(chǎn)了,我的人生是真的跌宕起伏,一般人哪里承受得起。”
聽到我承認(rèn)自己的脆弱,周晏禮沉默了一會兒,他凝視著不遠(yuǎn)處的夜景,沒有說話。
反倒是我,扭頭盯著他,“周晏禮,我以前做過一個夢,你要聽嗎?”.b